候莺皱起了眉头,“说重点,别吭吭哧哧的,又不是你的婆姨,至于那么难为情的?”
姚合干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向师兄很少落家,一年到头镇守在外,还有修行…....所以大概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很淡,谈不上恩爱,但好像也没什么绊嘴矛盾的?
嗯,坊间传闻,向家嫂子因为容貌出色,身段风流,所以,身边却少不了一些沾花惹草之辈的窥觑,家里没个能撑场面的男人,什么事都要自己出头露面,所以就免不了…”
候莺沉默,在场其他师兄弟们也很沉默,都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接话;像这种事你是既不能不认真,也不能真认真,十分的棘手,对喜欢用剑解决问题的这些直性汉子来说,知道比不知道还要让他们难受。
只有方亚子一个,脸色冷漠,从来也不改变他在野外环境中锻炼出来的如野兽般的无情。
“亚子,你怎么看?”
方亚子毫不犹豫,“拒绝,其实并不困难,只要你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大部分的狂蜂浪蝶都会知难而退,毕竟她的丈夫是全真剑修,有多少人真的能做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如果一个女人总是处于被撩的状态,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她不拒绝!”
一众师兄弟更是难堪,他们中已经有人开始后悔留下来了,也有点抱怨候莺不应该过深介入这种私事。
候莺不置可否,看向王冕,“你呢?也是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王冤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南城浣衣巷扬宅…”
候莺无力的摆摆手,“都散了吧,这事…”
…夜晚,向宅对面一家当铺的屋顶上,三个人正坐在上面聊天,一人手里提了壶酒。
这里没有宵禁一说,全真教大风原支脉的大本营,只要不扰民,也没人来管他们。
王冕就叹了口气“英雄无好妻,赖汉娶花枝,怎么这样狗血的桥段总是在不断上演?到底是谁的错?”
候莺躺了下来仰望星空,“因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对朋友兄弟仗义了,就必然亏负家庭;
女人不会管你是不是救苍生为已任,她们只会在乎自己的感受,在平一个家的完整。
这里面没有谁对谁错,站的位置不同,着眼点不同罢了。
遗候的是,能理解这样男人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