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江还待分说,却被其弟压住,两人一同行事,一般都以白玉海为主,是个很有心计的人。
“我可听说,剡门并没有接纳我白家的投献吧?既然不能互为扶持,七妹如此自作多情,所为何来?”
白清浅终于明白这不是巧合,而是两兄弟有备而来,欲借此事为由,彻底夺过蜃楼分号的主动权。
也不再退让,“我是白氏在蜃楼的分号主事,在没有接到二爷的家喻前,谁也休想插手蜃楼商号经营!两为兄长请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也不欢迎伯父!”
白玉海好整以暇,“好教七妹知晓,我父虽然没有接替蜃楼分号的任命,但却有冻结分号运转的权利。现在白家,话事的可不止是二叔爷一人,还有我父和几位当家叔伯。
你也不要急赤白脸,家族已有决议,欲把蜃楼这里当作白氏复兴之基,所以,很快就有家喻下达了,说不定几位叔伯还会亲自到来也未可知?
在这之前,商号库房中的宝物一概不许妄动,这就是我来这里要通知你的。”
白清浅气苦,当着小兄弟的面她这个嫂子的脸可丢大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关键是,她这个嫂子其实也是假的。
真正是里外不是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方亚子站了起来,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场合他一个外人在就让人很难处置,所以离开才是上策。
“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明天这个时候,我来取我的东西,还有那张弓。”
也不理房间里的其他人,穿出窗户,消失不见。
白玉江就在那里冷笑,“这怕不是个聋子,听不懂人话么?还明天来取东西,视我白家如无人之境?七妹,这就是你所谓的倚仗?一个个憨头傻脑的。”
外人不在,白清浅终于不用再保持白家的脸面,眼含怒火,
“两位兄长这是一定要和剡国剑修为敌了?我很奇怪你们的信心来自哪里?神都之变的教训还没有让你们有所长进,现在出来换个地方,又开始你们那套作威作福了?”
白玉海慢条斯理,“七妹稍安勿躁,不要出口伤人嘛。
首先,我们也不想和剡门为敌,但问题在于,十数年过去,剡门仍然没有接纳我们,这是事实!这么长时间仍然对我白家不理不睬,我们为什么还要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其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通玄修士,得罪他一个并不代表就得罪了整个剡门,不可混为一谈。
最后,我们已经找到了愿意接受我们,并有能力在蜃楼维护我们行商安全的势力。
所以,这一切并非是意气用事,心血来潮,更不是争权夺利,家族内哄。”
白清浅睁大了眼睛“什么势力?我怎么不知?”
白玉海得意的一笑,“才决定不久,是我父亲一手促成的,其实你也很熟悉,就是咱们的老东家,安和道门啊。”
白清浅彻底明白了,怒目而视,“白玉海,你们父子三人竟然还敢和吴门勾结!大爷三爷还在神都受苦,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不肖子孙已经投效敌人,轻则逐出族谱,重则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