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不能简单的用好坏来衡量;于正行做事明断但对手下过于酷烈,万判官心思阴沉难测但在西北有事时却能万里迢迢赶来相助,你能说他们谁是好的谁是坏的?
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他们自己掐去,关他逑事?他没有顶嘴,万判官很满意,看来入魔还不深,还有得救,
「我这次回来还带有任务,对镇守西北边事的剡门剑修进行轮调,本来这应该是司马府的职权范围,但他们自知在楼兰方向话语权不够,实力不成说话也硬不起来,怕被于正行蹶回去,于是就拜托我这个曾经的楼兰镇守代劳。
会有大批的轮换,也不能照一群人往死里操练,教内还有不少混吃等死,潇洒渡日的家伙,也该让他们 来这里吃吃苦头了。」
看着候茑,「也包括你!」
候茑有些意外,「我?我还以为在这里不待个十年八年就走不脱呢....这样的话,弟子当然没意见,但问题是,现在回司空府合适么?」
万判官眯起双眼,「当然不合适,最近些时日司空府被司徒府那些小崽子搞得鸡飞狗跳的,就在半年前,司徒府真传弟子危固上门挑战,同境界打遍府内无敌手,就连闻讯破关而出的司空府真传弟子孙开愚都败在他的手下....」
候茑挠了挠头,这事整的,「那我,打回去?」
万判官摇头,「为什么要打回去?这样没完没了的继续,是不是下一步就该我们金丹修士上场了?最后婴变老祖赤膊上阵?三府对抗最后发生内斗?
你挑了司徒府赢了个真传,别人挑了司空府也赢了个真传,这就是礼尚往来,公平合理;听说危固之后又奉命外出任务被司徒府派了出去,言下之意就是此事到此为止。
所以,危固放出去,你也回不去,就是要避免某些打上头的剑修冲动行事,等时间长了大家慢慢忘却....」
候茑就更奇怪了,「这道理我懂也不会强自出头,三府之争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小的自然境小修,但是,如此说来我不正好就留在西北剿杀不死生物,怎么.您这是另有任务?」
万判官当然不会说这是因为他和于正行理念不合下的决定,
「你是司空府人,在职陪戎,于正行要你是为借调,现在用也用了,事也办了,就没必要一直留在这里。咱们司空府任务无数,自己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富余给他人擦腚?
西北边事,至少十数年不会有大的变化,要有变化也是在道门佛门镇守的地段,你留在这里整日无所事事,又有什么意义?就不如我给你找个更有挑战性的任务,你也过得充实一些?」
他是看准了这小子是个不安份的性格,所以如此说辞,倒也不完全是忽悠。候茑小心翼翼,「于师叔那里?」
万判官一摆手,「理他做甚?我都沟通过了,他的意见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