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妃竹就笑,「候师兄嘛,那是必定坦然笑纳,拿人当驴子使的,直到累死为止,还要糊了驴肉夹火烧!」
白清浅忍俊不禁,「哪有你这么说自家师兄的!不过你候师兄做事的原则就是,不要把潜在的危险推向未知,这世界上最危险的威胁,就是在你视线之外的,
所以,与其不理他,就不如顺其自然,就能更准确的判断他的意图,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我一个早以退出商圈的人也没什么实际价值,我担心他真正的目的是为接近你候师兄,你候师兄这个人啊,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湘妃竹还有些犹豫,「这人的实力应该很强,我担心离得近了,有些事情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白清浅一哂,「他还敢强来了?像这样的人,心有顾忌,是最不愿把事做绝的,放心吧,对付这样的人我有经验。」
正说笑之间,一名剑修悄悄神识传音,「嫂子,这次百年盛会兄弟们来得不多,主力在方师兄带领下去了外海,他走这几年海上又出了些新势力,需要扫荡结交。
咱们这些人上手的话,怕是很难为白氏争取一个机会,这种比拼对我们来说就很不利。」
白清浅笑着致谢,「多谢诸位师弟挂心,不过白氏也没想过要分这一杯羹,就算你候师兄在,多半也是不同意的,做我们该做的买卖,其它的就不去东想西想,这才是白氏的家风。
替我谢谢兄弟们,等过几日此间事了,我在姑射小筑请大家喝酒。」
白清浅毕竟是大族出身,眼光见识非寻常女子能及,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这些剑修连来自剡国的商家都不帮,那说明他们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然不会强行要求。
毕竟,这些剑修首先是剡门全真,然后才是自家相公的兄弟,这个次序可不敢弄混了。
就在下面修士的各怀心思中,上去一试身手的修士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有那名吴门修士做标杆,基本上每个人也就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极限,也就少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上去自取其辱。
叶添第一个上去那是勇气担待,现在那些实力不足的人再上去就是咎由自取了,平白弱了蜃楼修真圈子的气势,没人会做这样的傻事,所以接下来上去的人基本都有所得,最厉害的一个都能拖动大鲸三尺,其他的也能拖个一尺两尺不等,而这时的大鲸明显就有些不耐烦,开始变得认真了起来。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蜃楼还是有些修真人材的,但还不够出色!」
项安世有这资格点评,在他这样层次的人的眼中,这些上场的修士大都差强人意,不能说差,但也按部就班,很难让人眼前一亮。
此番来到大陆,他是想真正接触一些大陆通天三境的风云人物的,但这种接触可遇而不可求,不可能如话本那样——挑战过去,人得多傻才会这么做?
当一个修士有了宗门,朋友,就有了牵挂,就要考虑放肆的后果。他还远未到能够放肆的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