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候茑这样初期锋芒毕露的,就是一个引子,一颗问路石,天道怎么可能选择这样的人来开辟新的天地,是嫌这宇宙不够乱么?
这才是他们这些人为什么暗地里支持他的原因,结果已定,就由得他蹦跶几下,反正也蹦不到最后。
一个比较重要的棋子,也还是棋子。
可惜了,一个很有能力的弟子,如果不是非要自己跳出来,未来成就也未可说;但现在嘛,真以为打翻一些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沉重的代价,也是年轻的代价。
…候茑正在宴客,嗯,是被宴。
方亚子,王冕,宗潜,饶宗之,海西西,几个处得近的朋友在玉京最豪华的酒楼给他接风,庆祝他活着回来,这是方亚子的原话,大家深以为然。
能在星座真传手底下活出来,还让人家吃了个闷亏,这份本事数遍剡门全真,就算是把真传弟子都算上,除了天狼星段毋潜之外,谁敢说自己也行?
当初一战,内部对此忌讳莫深,是为机密,但随着平凉州那里逐渐平稳下来,风声过去,就有些风言风语传出,候茑的大名这才开始在剡门全真内广为流传,真正成为通天三境弟子中除真传弟子外的第一人,并隐隐扛起了向真传弟子发起冲击的旗帜性人物。
正有无数的剑修在向他靠拢,不能否认其中大部分都是投机分子,企图在即将掀起的风浪中分一杯羹,但修真界本来就是这样,人以利聚,事以害分。
现在这些喝酒的朋友也不能说全无利益瓜葛,但其中却更多的是友情,在他看来这就是彼此之间最好的关系。
“还有两个人,司马府的鱼上江,司徒府的兰可成,都是会在年会上代表通天三境修士做感言的人物,在各自领域表现出色,是两府这一代弟子中的翘楚,当然,和师兄你没得比。”
王冕呵呵笑道。
候茑瞪了他一眼,“别给我灌迷魂汤,我的对手也不是他们,不是任何人,你们记住,我只是想改变一些不公平的东西,而不是想抢教内师兄弟的东西。”
饶宗之就很不客气,“你不抢,又怎么改变?你都抢不到,又怎么指望给别人带来公平?所以啊,老候你就别说什么场面话了,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
候茑一怔,感觉他说得也很有道理,也不想反驳;哪怕是朋友,他们也不会明白自己真正在想什么,可能方亚子明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谁知道年会上都说什么?我需要一份发言稿,这场合我不熟啊,你们谁的文采更好些?”
方亚子闷声道:“师兄你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怕自己说秃噜了嘴,管不住自己…”
几个人就笑,对于候师兄的胆气,他们都是佩服的;但在这样的场合其实还真不能乱说话,教内的改变必须取得各方的谅解,才有可能达成一致,而不是在公开场合下胡说八道,把大家都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步。
最后再看看这次年会后教内对真传弟子的位置有什么改变,能让出几个来?用什么方式来决定人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