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笃有点懵圈,但仍然强硬,看着萧真人,「我需要一个解释?」
萧真人笑眯眯的摊摊手,「本来早就应该和你说的,但天风小友不愿意,你们之间的关系,哪个有点尴尬…所以我们觉得你们的问题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多亏了天风小友,我们这些老家伙才能重新走到一起,唉,一分手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候笃才不相信这老东西的说辞,「前辈,我要听真话,否则我就退出安和道门,以后剡门和安和再无瓜葛…」
萧真人不紧不慢的,「制怒,制怒,年轻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老夫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您便不问,我也是要和盘托出的,谁让咱们两家亲密无间呢?「
信你个大头鬼!候笃心中腹诽,也不说话,只看着老家伙,倒要看看他能编出个什么样的理由?
萧真人拉着他坐下,在五位真人的环伺下真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他已经隐意识到了什么,但还不够真切;但有一点,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天风道人凭一已之力的作为,百年积怨,理念冲突,多少人在南北分裂的过程中丧生,也包括他的引路人冲灵道人,就因为外来一个上界修士从中斡旋就能和好如初了?当他傻子呢!
萧真人叹了口气,这个心节他必须为这年轻人解开,因为他的能力潜力,因为他是一教之主,因为他确实心向安和,百余年中就从未改变过,安和道门需要这样的朋友,他个人也不想失去这样的友谊,相对于上清的天风道人,他更倚重这个潜力无限的怪胎。
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不想再有保留,引发更多的隔阂。
「百余年前,安和道门开始面临吴门的压力,日渐沉重,那时的你还没有入道,我记得你当时还参加了一个西南论道,就在安和宫,就在湖心岛?「
「是的,记忆犹新。「候笃略显生硬,他不表现出足够的愤怒,掀桌子就走的架势,这些老狐狸是不会说实话的。
萧真人仰起头,仿佛陷入了回忆,「但你知道的只是皮毛,真正的压力就只有我们这些当家的真人最了解,那可不是小打小闹,商界争锋,根基震动,那是真正要变天的!
中小层修士人人自危,彼此清疑,动辄生死,你的朋友冲灵道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了性命,但在当时的安和道门,如冲灵这样的悲剧还有很多,多得我们都无法控制!」
指了指后面的真人,「我们得到消息,吴门是有计划发动破国一击的,他们为此准备了十数名元婴真人,还有东南道门的支援,我们五个怎么扛?
完全倒向剡门全真?可能有得一打,但不管谁胜谁负,安和生灵涂炭都是躲不开的结果,因为战场不可能在吴国,也不可能在剡国,它就只能在我们安和国内,不仅是安和修真界,恐怕凡人也躲不开这场浩劫。
如此美丽的江山毁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没人愿意看到这一切的发生,哪怕是为了独立自由!我们损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