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大典,全真教主要邀请的就是这些传承不明的道统,希望建立一个松散的联盟,对抗越来越咄咄逼人的道门佛门。
只要这些道统来了,就是成功,至于那些所谓的大门派大道统,他们其实并不真正介意。
就送出请柬的弟子回报来看,大部分道统也都没有給出明确的答复,只说看情况再说,就在模棱两可之间。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李初平正在給他汇报这次大典可能的规模,“规模可能不会太大,你也不要失望。”
候茑就笑,“我失什么望?朋友来了就好,如果来的狼多了咱们还得防备着,累不累啊。”
李初平耸耸肩,其实对剡门全真来说,一贯的传统就是对这一类的活动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这是剑脉特点所至,你就是把剑会搞得再风生水起,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又能吸引多少人不远万里来投了?
但正如候茑所说,重新来过的剡门全真需要借助这次大典来表明一个态度,一种新生的开始;也可以说是为了和草原剑脉的融合这样的大事必须要有仪式感,要么人家草原会觉的这次回门不太正式!
换句话说,要有明媒正娶走正门的礼仪,不能偃旗息鼓走角门入府,这是规矩。
至于候大教主的上任大典,他本人都不在乎,其他修士也没人太看重这些东西;真正意义上的过程他们已经经历过了,就很无所谓,剑冢小世界的仪式感不比找一大堆无谓的人来凑热闹要有意义得多?
但既然诸多因素都赶在了一起,用什么名头就很讲究。
大张旗鼓的说我们要搞联盟了,这会刺激某些人敏感的神经;开诚布公的说我们剑脉新生了,这会让某些人坐卧不安;光明正大说全真和草原融合了,这会让人对他们加倍的警惕。
这些真正的目的,都是只能做不能说的,说出来就是锦绣剑脉有野心,有目的,等等等等。
什么能说?就只有候大教主的就职大典。
这就是修真界的弯弯绕,你可以看不惯,但真轮到伱时还不得不这么做。
候茑就很苦恼,他又被这些老奸巨猾的真人们推出来顶缸了,偏偏他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拒绝,就只能为了宗门的利益牺牲自己的习惯。
好在当他决定挑起这个重担时就已经对这些东西有所准备,再也不能一人孤剑浪迹天涯,也不知道这样的煎熬还要经历多久?
开天后能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