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吕白自然不可能挨个进行倒放,那太浪费时间。
既然知道那两个死斗者曾经的坐标,那么只需要将这些坐标位置的监控画面,回放到定位公布的那个时间点即可。
监控室的大屏幕有数个画面在倍数倒退,不时能够看到有病人或者护士从坐标上经过。
找到你们了。
吕白按下暂停,脸上露出笑容。
在他按下暂停的其中一块监控画面中,出现了一名戴着口罩的护工。
虽然过程很短暂,但在系统提示音响起的那一刻,能清晰看到对方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加快脚步离开监控范围。
从反应看来,这家伙是死斗者的概率,八九不离十。
与门诊不同,医院的住院部都会有门禁,一般是在某某时间点过后,原则上将不再允许自由进出。
不过原则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凭借着自己的官方证件,吕白一路畅通无阻。
他走出电梯,看上去很悠闲,有心情跟护士站里的中年大姐打声招呼。
不慌不忙地绕过环形走廊,来到病房外的一排长椅上坐下。
在他身侧,坐着一名护工打扮的老哥,正在吃着一盒被切成块状的香蕉。
能够很明显地注意到,吕白在他身边坐下时,老哥的动作僵了一瞬。
“好不好吃?”吕白语气温和。
老哥喉咙动了动,似乎是用力把一块香蕉给吞了下去。
他犹豫片刻,颤颤巍巍地递给吕白一根牙签。
“家长教育孩子,一般会说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因为有可能被下药。”
吕白接过牙签,也没客气,立马插中一块放进嘴里:“不过我觉得可以主动向陌生人要吃的,因为对方来不及下药。”
咀嚼了两口便咽下去,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但最好是直接抢陌生人嘴里的吃的,因为对方不会给自己下药。”
虽然听不太懂,可老哥还是难免心惊胆战,果断将手里那盒香蕉递给吕白,哀求道。
“小哥,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这么快淘汰。”
直接自曝了?
吕白盯着他看了一会,意识到这位老哥好像是真的在害怕。
合着自己是碰到旅游党了?
这种类型的死斗者并不少见,而且只会出现在前三轮的死斗对决中。
这类人一般是平民,甚至没有获得过死斗学校的培训。
他们不指望成为真正的死斗者,毫无心理负担地反复重开,完全是把每月一次的死斗对决,当成了一次百分百真实度的全息虚拟游戏。
吕白上一轮之所以没有碰到这种旅游党,主要是因为生存环境过于恶劣,一开始就有丧尸上强度。
“你得亏是遇到了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别人,可能就放过你了。”
老哥:“?”
说是这么说,吕白倒也没有当场动手。
现代背景的死斗场就是这点不好。
在大庭广众之下暴起伤人,难保不会被抓去踩缝纫机。
“呃,那小哥你的意思是?”
老哥姿态放得很低,他没有什么反抗的想法。
毕竟吕白脑袋上还顶着绿油油的“纯真笑脸”,哪怕是再滑稽的称号,也不可否认其后背的意义。
那可至少是在一轮死斗对决中排名前十,才能获得的、属于强者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