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雨在一旁听得咧嘴不已。
楚致渊这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讲解,直到众人都清楚明白。
这份耐心劲儿,确实让他赞叹。
不过他觉得没必要这么干,只要给几个大队与一些小队的头目说清楚,到时候听命行事即可。/
花这么多的时间,讲这些,还不如把这时间用在练阵法上。
把阵法练得更熟练,在厮杀时威力更强,才是真正要紧的。
可楚致渊是总兵,自己这个做舅舅的只是副手,没办法违逆。
自己也不是没说,只是不管用而已。
待楚致渊讲透了,讲得明明白白,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了,已然是半夜时分。
楚致渊扬声道:「也不必等明天了,今天晚上就出发,在船上休息,明天凌晨行动,黎明时候,最利于行动。」
众人轰然答应。 一共分成了三条船。
在月光之下,三条船先朝著北边驶去,拐了一个大弯之后,再转向南云岛。
楚致渊无声无息的滑入水中,辟水珠自然形成一片无水区域。
在水中绕著三艘船周围转了两圈。还真发现了尾巴。有两小舟尾随其后。
船小,距离颇远,在夜色中便不易被发现。天上有两只金鹰在盘旋。
楚致渊皱眉,终究还是有暗探跟著自己一行人的。
两柄飞刀无声无息的钻进他们心口,直接毙命。
抬头看看那两只金鹰。
融融月光下,它们在悠闲地滑翔,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这么远的距离,拿它们是没办法的,除非引它们下来。
可这种金鹰都是经过训练,除非主人发令,否则绝不会轻易停落,即使停落也落在陡峻高峰之巅。
楚致渊抛开杀意,继续围著三艘船绕来绕去,务求没有意外。
这个世界的海与秘地的海确实不同。
他没感觉到威胁,畅通无阻,可惜,也就失去了很多乐趣。
在秘地的海中,会有一种奇异的刺激感,还有期盼。
总觉得会有所收获,有意外的惊喜。
他提前一步抵达一座船坞,将船坞上几个守卫与十几个高手解决。
这是他提前踩好的地点,最适合停靠之地,距离一座军营最近。他解决不了一个军营的人,解决夜里值守船坞的十几个人还是很轻松的。
三艘船无声无息停靠,身穿大烈铠甲的凤凰营诸兵轻手轻脚下船。
他们都心中有数,所以对周围的陌生并不在意。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出了船坞悄然而行,肃然平静。
即使半路遇到人,看到大烈的铠甲,也只当成大烈士兵,没人怀疑,也没人去报信。
悄然来到第一座军营之外。
楚致渊走在最前头,身先士卒。
军营的明哨原本警惕,待看到他们的铠甲,便松弛下来,还以为是错过时辰,刚刚落地的同僚们。
反正这些日子,一帮又一帮的精锐士兵从大烈各地抽调而来,有的几百,有的成千,甚至几千,不一而足。
楚致渊洞照无遗,一缕缕白光从袖中飞出去,将暗哨与明哨全部无声无息的拔除。
他挥挥手,郭驰四人飘掠过营墙,缓缓打开了营门。
夜色如水,众凤凰营的士兵看周围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进入营内之后,十八个小队为一大队,分成十个方向,各自按事先的计划出击。
楚致渊与白宁雨飘身往中央大帐而去,飞刀在他们之前已经钻进去。
待钻进中央大帐,帐内已经躺了六个中年与四个青年。白宁雨对楚致渊的飞刀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玉京城内,楚致渊的飞刀是有鬼神莫测之威名。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亲眼见识到楚致渊的飞刀后,他觉得这名声并不足以说明他飞刀的厉害。
惊天地,泣鬼神,这般形容他飞刀才算恰当。邹芳与郭驰四人不停的找回飞刀。
楚致渊出了大帐:「白总兵,你且留下整理一下,有用的东西拿走,我去外面看看。」
「是。」白宁雨肃然抱拳。他对眼前的外甥彻底叹服。
楚致渊站在军营校武场的高台上,超感将整个军营囊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