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生克赋的功法立意相当巧妙。
人身本来就自有五行,譬如五脏,就是肺金、心火、肝木、肾水、脾土,能够作为阐释天地万物联系的基本法则,也是‘人身小天地对应外界大天地’这一说的证据之一。
太阳火忌林木为雠,栋梁材求斧斤为友。
火隔水,不能熔金,金沉水,不能克木。
活木忌埋根之铁,死金嫌盖顶之泥。
甲乙欲成一块,须加穿凿之功。
壬癸能达五湖,盖有并流之性。
樗木不禁利斧,真珠最怕明炉。
弱柳乔松,时分衰旺,寸金尺铁,气用刚柔。
陇头之土,少木难疏,炉内之金,湿泥反蔽。
假如死木,偏宜活水长濡;譬若顽金,最喜红炉煅炼。
剑戟成功,遇火乡而反坏;城墙积就,至木地而愁伤。
癸丙春生,不雨不晴之象;乙丁冬产,非寒非暖之天。
乙木秋生,拉朽摧枯之易也。
庚金冬死,沉沙坠海岂难乎?
万物初生未成,而成久则灭,其超凡入圣之机,脱死回生之妙;不象而成,不形而化,如是而已。
通过了解五行生克的用处,引动自身身体内蕴藏的五行之气,然后观察对方的五行运转薄弱之处。
举例而言,对方喜饮酒,肝火旺而木伤,便以心力聚集体内火气,轰击对方肝脏,打断对方体内的五行运转,破坏掉五行的平衡,进而直接让对手失去战斗力,甚至是直接死掉。
立意巧妙,用起来也需要经验,这本来是一部很难入门的战法,需要足够的经验作为前置条件。
而这些经验,此刻都被高见‘倒映’在了自己的心中。
他好像能够感受作者在写这些的时候,倾注的那些理解,他将自己对于这部功法的理解,把想要告诉读者的东西,统统倾诉在了书中。
一刻钟后,高见睁眼。
真是精妙。
他伸手,握住锈刀,心力被特定的方式逼出,混入精气内,心火从此而出,却见锈刀的刀刃之上,微微泛红,摸上去还会有些许的温热。
并不烫手,也不会出现燃起来的这种特效,这些火气在外部的表现并不炽烈。
但如果打入对手身体,对方应该就会立马心跳过速,甚至火气过剩而马上开始发烧,若是打在了木气之中,搞不好还会让其肝脏直接报废,只能回去等死。
至于烧不起来,应该是高见自己的原因,如果他心力强盛,气血鼓动如龙,那让长刀燃烧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高见一直坚持了一会,大概坚持了两三分钟。
他就感觉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心火外出,导致体内五行失衡!
他立刻停止运功,外泄的心火之气立刻回流,重新构筑五行,内天地逐渐稳固下来。
虽然还有些生疏,不过,确实学会了。
掌握了这个法门,高见提着长刀就出去了。
这次,高见准备看看沧州外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一次,没看的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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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沧州外城内。
沧州都城内,九成的人口都在外城,而这种地方,自然也需要神祇和官员进行管理。
尤其是神祇。
各路正神,城隍,和负责城隍的各路巫祭,都是不可忽视的。
其原因也很简单,他们负责打雷,下雨,刮风。
如果没有他们,沧州外城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就现在这样,其实都已经很痛苦了。
在三岔街,土地庙。
“今天的血食到了吗?”一只半人半鼠的存在,坐在街头的土地庙里,语气拿腔作势的说道。
这半人半鼠的土地神肥硕巨大,足足有两米多高,又胖又大,一看平时就没少吃。
“到了,土地公,都是新鲜的。”一个巫祭如此说道。
然后他挥了挥手,后面一班衙役,拖着一个大车进来,车上装着七八具尸体。
那半鼠土地公看了看车里的人,叹了口气:“唉,这帮人啊,没事告什么官啊?这衙门哪里是讲理的地方?不过没了你们,我倒是要饿肚子了,善哉善哉。”
然后,它又拿出一些红包,递给那些衙役:“嗨,也是辛苦了你们,每日还要帮我拉来这许多血食,一些礼物,收下收下。”
“多谢土地公!”
“土地公大气!”
几个衙役喜笑颜开,拿了红包,纷纷离去。
这土地神依然是坐在神位上,抓起一具尸体来。
尸体上全是伤痕,看起来没少被折磨,就连指甲都全被拔掉了,头发也全部被拔掉了,头皮青肿一片。
“嘿,还帮我拔了毛,去了爪,讲究,讲究!”土地神笑着,对旁边的巫祭说道:“对了,你们之前说什么来着?有个人当众和祠祭过不去?”
那些巫祭马上说道:“是啊,土地公,那可是我左家的老祖宗,您也是知道的,他对咱们,还有各路正神,都是极好的,他受了气,咱们也不能看着不是?所以家主就吩咐我们,让我们告诉您,土地公注意盯着点儿,”
土地神很是豪迈:“好说,交给我,有什么事情我会汇报的,那人叫什么来着?”
“是个使刀的,身形匀称,大概七尺高,叫高见,之前闹了很大动静,内城都看见了,只是外城还有些看不见,现在入了镇魔司,长这样。”巫祭比划着高见的特征,旁边则有另一个递上了一副画像。
画中正是高见,画的惟妙惟肖。
“你们去吧,我看你们也恶心,就别伺候我了。”这土地神摆了摆爪子,甩出一片血迹出来,在地上画出一个腥臭的飞溅痕迹。
“是。”巫祭们微微躬身,然后后退离开了土地庙。
等到他们走出土地庙的时候,里面已经只剩下嘎吱嘎吱吧唧吧唧的声音了。
仔细一看,却看见,这座土地庙是建在一片漆黑的小巷内。
小巷藏在一片乱麻建筑堆里,阳光也被旁边盘旋上升的建筑给遮住了,阴森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