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没有说话,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做剑指状,从丹田拉起至胸口,提起一口气,张嘴,猛地吐出。
顿时,在六子的目光中,柳白竟张口吐出了一枚燃烧着的火箭。
“嗤”地一声,这火箭掠过那少年的头顶,打入夜空。
“你…”
不等那少年开口,一团乌黑腥臭的头发就忽地从他脑后爬了出来,像是一头大黑蜘蛛,缠住他的五官,头发则是疯了一样地朝他鼻孔,耳洞和嘴巴里边钻去。
他也被这情形吓得瞬间跌倒,疯狂地撕扯着这团头发,大喊大叫的同时,头发从他的嘴巴钻进了他喉咙里边,他被呛的干呕连连。
附近的少年被吓得纷纷后退,稍有些见识地还指着那鬼东西大喊,“婆女发,竟然还有婆女发!”
六子见状,也开始提气,但提了几次都没提起来。
柳白更是几步冲到了那少年面前,左手在右肩上一拉,双手再一合拢张开,顿时双手都燃起了命火。
他心中一狠,直接用双手捏住了那捆头发。
婆女发吃痛,顿时开始剧烈挣扎,同时还发出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尖叫声。
可柳白就是死死地抓着不放,看着它被命火灼烧。
一旁,六子终于提气成功,张口喷出一股命火,直冲柳白双手间的婆女发。
两股命火交汇,顿时连柳白都感觉到了发烫,这婆女发更是,直接就被这一道大火烧成灰烬,落地之后化作了一枚白色阴珠。
柳白捡起阴珠,看向了对面的六子。
黄皮子岭。
一条幽深僻静的山道上,有一独眼的黄鼠狼后腿站立,前爪类似作揖的样子,活脱脱的就像个人。
它看着眼前那个大口大口抽着旱烟的老汉,口吐人言道:“马老爷,你看我像黄鼠狼还是像人,还是说像…神?”
马老爷眼一瞪,两肩加上头顶的命火“嘭”地鼓动,身上更是有着一道莹莹白光亮起,他瞪眼道:“老子管你像什么鬼东西!”
“总之你在这拦路就是不行,知不知道这块地都是我罩着的?!”
黄大仙见自己伏魇无效,只得说道:“马老爷未免有些太霸道了点吧。”
马老爷见状,搓了搓双手,拿下嘴上咬着的旱烟枪,“我说老黄皮子,平日里这些村民们也没少给你供奉吧,你倒给爷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让你不惜损伤道行也得提前出来讨个封口。”
“熊瞎子岭的那头熊瞎子已经跑路了。”
“嗯?”
马老爷错愕,顿时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意味,“难道是那条老狈路子走通,成了正儿八经的诡物?还是说…里边出事了?”
他说的里边,一人一祟都清楚,指的就是位于熊瞎子岭深处的那条阴脉。
阴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东西。
“那里边出事了。”黄大仙语气一沉,“听那边的伙计们说,那里边出来个有鬼影的东西,熊瞎子离着近,都赶紧跑了。”
“娘嘞,这么狠?!”马老爷也打了个哆嗦,“这玩意要出来,整个黄粱镇都怕是要没了吧!”
他又想到了柳娘子,不知道那个隐居在这小镇子的走阴人能不能对付得了。
“多半是的,那东西暂时还在阴脉里边,外边的人也已经去血食城摇人了。”
“除非那几家的老祖过来,不然都别想善了。”
黄大仙说着抬头看了眼马老爷,道:“马老三,跟你当邻居也当了几十年,这次我真的得走了,劝你一句,能走还是早点走吧。”
说完,这条独眼黄鼠狼趴回地面,蹦跳着消失在了老树林子里头。
马老爷又抽了口旱烟。
ps:有人再看书吗…有的话投个推荐票月票啥的呀,好让我看见你们,没那么孤单呜呜。
你们都没个反应,我都以为我是在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