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黄粱镇通往附近几个村子的路还是有的,而且每年都会请土地爷游神,因而这附近的邪祟也不敢太过猖獗,至少不会大白天在这路上行凶。
“柳…柳白,这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去寻了马老爷的,但是他不在,六子哥住的又远,我,我只能来喊你了。”刘铁语气不安。
柳白听了也有些疑惑,“那你没想过找胡尾?”
“胡尾…他很不好说话的,我跟他也没什么交情,我不敢,而且他们胡家在镇子上家大业大,我去找了也不一定能见到。”
从刘铁这话里来看,他是默认自己和柳白有交情的。
柳白也没否认,转而问道:“说说你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说起这事,刘铁又变的着急起来。
“就昨晚,我娘她去地里拔了豆子草回来,饭也没吃,就说身子不舒服,躺着睡了。”
“我爹也只是以为她风寒了,本想着今天早了来镇子里找黄大夫给她抓药。”
“但是没想到她昨晚大半夜忽然说梦话,还起床乱走,我和爹一块才把她摁住。”
“爹说她是遭了祟,然后今天一大早就去祠堂请了祖宗,没想到回来还是这样,没办法,我这才去找马老爷的。”
刘铁虽然急,但好在说话还是条理清楚的。
柳白听了明白,便道:“没事,我点了火了,去了就算解决不了,也能先帮你娘看看。”
再没怎么说话,两人加快脚步,不过半个时辰,便是来到了一个修在小山坳里的村子。
屋子不多,大都在这山坳中间的平地上,两侧的山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间。
刘铁的家就是在这山上的,柳白跟着他又爬了会的山路,终于来到了一个院子前头。
屋门口坐着个愁眉苦脸的汉子,模样和刘铁很是相似,看着很是憨厚。
“爹,娘没事吧?!”
刘铁还没进屋就大声问道。
“没事,还昏着,你…”他刚想说怎么没请来马老爷,可是看到后头又跟过来一个穿着锦衣的小屁孩后,又怔住了。
刘铁急忙说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柳白,跟我一块去学拳那个,马老爷已经帮他点过火了,他也是走阴人。”
“这…”
刘老三原先以为柳白年纪小,也是和刘铁差不多,可现在看来…这才多大??
这还是穿开裆裤的年纪吧这!
柳白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说道:“马师父没在,我先看看吧。”
“是啊爹,柳白来都来了。”
刘老三一听,也只能如此了,死马当活马医。
“那就麻烦小…小…”他本想喊个小兄弟的,可是看到柳白这年纪,怎么都喊不出口。
柳白也不在意,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情形了。
刘铁领着他进屋,大厅很宽,但家具却没放多少,只有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上也都已经有了裂缝。
房间就在左手边,只一进屋,柳白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
‘果真是遭了祟。’
他看着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妇人,也没废话,直接就点燃了命火。
走在他后边的刘老三只是听到“嘭”地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是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袭来。
这…这真的是走阴人!
刘老三惊讶之余,柳白已经走到了床边,他双手附着无形的命火。
他也不知该怎么除祟,反正这人既然是遭了祟,那么自己用命火烧一下,多多少少能有一点用。
他双手放在这妇女上边,上下燎了几下。
很快,这妇人原本惨白的脸上就开始变黑,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