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奈则趁机彻底挣脱开,快步跑到浩次身边,喘着粗气。
宫本酒被吓醒一半,既有些恼怒,又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小子怎么回事,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句!”
本来在他看来,小泽松奈是一个孤立无援、自身难保、时刻要受帮派威胁的少女。
毕竟是不谙世事,初入社会的年轻人,还没那么多阅历。
只要自己态度强硬一点,日后再加以蛊惑,一切都水到渠成。
浩次回来撞见这一幕,宫本的算盘当然全部落空,他当然没好脸色。
“老板给我放了三天假。”浩次走到松奈面前,后者如受惊一般后退一步。
浩次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他抓抓蓬松的头发,忍不住问她:“松奈姐,好久不见,你怎么回来了?”
浩次没注意,在他抬手的时候,袖子下滑,露出手臂上的刺青。
帮派!
刚才宫本的行径,已经彻底击碎了松奈的三观。
面对人高马大的浩次,一想到他所谓的做事竟然是加入帮派,松奈心里的戒备再次提了起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松奈眼里,帮派的那群家伙,就没一个好人。
危险!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松奈趁浩次走过来留出门口空隙的当口,一把推开浩次,飞快从门口逃了出去。
至于里面宫本的喝骂和浩次疑惑的喊叫,她丝毫没有顾忌。
跑了十来米秒,没有听到后面追赶的脚步,她才回头看了一眼。
朦朦胧胧间,似乎浩次还站在门口,注视着自己。
对不起了,浩次!
松奈在心里说道,不管是否误会,松奈再不会去冒险。
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思考良久,松奈似乎下定了决心,稍作休息后,她坐上了最后一班回东京的电车。
到了住处,已经快到凌晨,隔着老远观察半天,没发现有可疑人员在附近。
松奈小心翼翼回到自己被帮派喷了漆的蜗居,这里极为简单。
松奈收拾洗的发白的衣服和书本,装在一个手提箱里准备离开。
敞开的大门被人用手指敲响。
从门口响起戏谑的声音:“原来你在这啊,可算找到伱了!”
一个满是纹身的男子结结实实堵在了门口。
松奈内心几乎绝望,她抓起旁边的剪刀,用自己的生命威胁对方。
“你不要过来啊!”
当天,陈道俊把金日泰和手下聚拢的金融骨干都召集到了酒店。
讨论的方向就是一个,如何布局。
“诸位,虽然我们看到现在的东瀛自90年经济衰退后,近三年经济开始企稳,发展势头正猛,但我们不要忘记,这种繁荣都只是假象!”
虽然在1996年,整个东瀛经济确实有一个小的复苏,出口需求旺盛,国内的企业做外贸能挣钱!
但他心里很明白,就在明年年中左右,眼看经济开始企稳的东瀛政府,会昏招迭出。
他们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经济中的私人部门在努力降低杠杆率时,政府却在极力削减预算赤字。甚至,自信过度以为企业效益已经彻底好转,直接增加企业纳税比例。
当时东瀛政府的施政举措导致了该国经济连续5个季度萎缩,且财政赤字两年内激增68,东瀛的经济自此彻底进入衰退,再也没缓过来。
所以,陈道俊一针见血指出,目前东瀛政府预算赤字和企业纳税的关系。
并预言,民选政府只要出现赤字,一定会被民众声讨,最终被迫改变政策。
那时,就是他们收割的最好时机。
讲清楚了道理后,陈道俊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