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一轮以陈道俊这边为代表的多方,并没有严格按照昨天的操作来。
原因就在于节约子弹。
开玩笑,散户自己托起大盘,这是好事啊!
金日泰他们的目标是以袁川为代表的空方,只要股票没跌多少,任由散户去操弄。
散户今天热情高涨,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这导致空方砸盘没有昨天那样坚决,似乎也在思考如何收益最大化。
与此同时,cla也没闲着,在论坛上把自己对今日股票走向的判断抛了出来造势。
“这种盘中走向,典型的多方占优,今日有上涨预期!”
cla这个观点一经发布,论坛上很多小散一看,可以啊,多方蛮坚挺的,直接又上了不少筹码。
当坂田股价反复在86.5震荡时,所有操盘手开始紧张操作起来了。
按照预设的路径,三个主要的操盘手要在一瞬间把所有子弹都打出去,直接上买单。
金日泰相信,只要自己这笔多单出现,今天的战役,就要告一段落了。
他们在电脑面前,蓄势待发,只等金日泰的命令了。
因为昨晚看数据图,大家都熬了夜。
怕他们精力不济,有人挨个给他们送咖啡。
“相宇,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没加糖哟!”
“谢谢!”
见到同事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过来,李相宇笑着伸手去接,无意间手肘活动,磕到了电脑的f12键位。
这是快速卖出的。
于是,瞬间20万手手标价86的卖单砸了出去。
“西吧!”
发现自己“肘滑”搞出的逆天操作,李相宇人都傻了,四次试图取消交易都未成功。
“怎么回事?”
金日泰像是被电了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就连嘴巴被滚烫的咖啡烫出水泡都浑然不觉。
屏幕上的卖单尾号,分明是自己和众人约定的数字(方便识别友军)。
哪个家伙挂的!
狗东西,这是在搞什么飞机?
而此时其他操盘手接到的命令是,卖单增多到一定量才下单。
这友军这么操作,很迷啊!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股价瞬间击穿了86日元,并势不可挡的俯冲。
“快,快下单,改价,81,不,来不及了,全部改成78!”
交代完这一切,金日泰快步走到满头是汗的李相宇那里:“怎么回事,快下买单啊!”
“代表.我.”
看着电脑上英文显示的卖单成交消息,金日泰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被自己人捅了一刀。
一向为人儒雅和气的他,气的脸都黑了,他抬手就想抽相宇,转念却改变了想法。
他掰着相宇的脖子一拉,把他拉开座位,然后一脚踹过去,相宇踉跄着往前几步,却还是站直着,低头愧疚的说道:“您要打要骂都行,对不起,我失误了!”
“打,骂?”金日泰狠狠呼出一口气,他快要气疯了,指着相宇的手都在颤抖:“你坏了少爷大事知道吗,你以为这是伱一句道歉能承受的吗?”
说到这,他又忍不住狠狠踹了对方几脚。
太可恨了!
原本指定的计划都毁了。
金日泰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本身工作中就有轻微强迫症,陈道俊交代的事情,他都会努力做到最好。
现在因为手下一个操盘手的行为.
他盯着李相宇,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这家伙,是不是被某个机构收买了,故意“反水”的?
想到这里,他之前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烟消云散。
虽然这群人平日都是封闭管理,可保不齐这里管理出现纰漏,被有心人利用。
想到这里,金日泰挥手叫来两个工作人员:“他犯了错,带这家伙去那个房间,一切等少爷指示后再处置!”
“代表.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李相宇没多挣扎,但在被推挪进房间时,不甘的回过头道着歉。
偶尔有些同事会抬头看热闹,但更多人还是投入到紧张的交易当中。
因为,股票下跌的压力越来越大!
滨中泰男听说股价已经下跌到75日元,更加怡然自得的躺在沙发上看报纸。
“华夏有句老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敢断定,刚才那笔卖单,又是哪家机构加入战斗了,我们马上要大获全胜了!”
他只要能用45日元的价格把股票再买回来,这趟赚的,就非常多了。
才30日元的差距,也不大嘛,嘿嘿。
我已经联系了六家机构,就算带上小散,怎么跟我斗?
他昨晚又拆借了不少股票,现在正是马正肥,兵正强的时候。
怎么输啊?
他让佐藤秀中安排,直接让袁川机构公开登报发表声明,声称就是要做空坂田,做到这家公司破产!
光做空怎么够,他还要跳起来打断那个躲在暗处家伙的膝盖!
“还有这种事?”
陈道俊接到金日泰的电话后,心里只有一句话。
太淦了!
这种千万分之一的逆天事件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是“乌龙肘”。
害人不浅!
“我马上过来,你让他们直接按现价开始购入吧,不能后退半步!”
“所有钱都用上,那明天呢?”
“不管那么多了,今天都顶不住,明天就废了!”
陈道俊发了个信息给松奈,就坐车离开了。
松奈松了一口气,老板一定是因为非常急的事情离开的,这一天都不用管他了。
这样也好,刚好找芳子把事情解决清楚。
说好的入会开始,1万每周返还2000,结果倒好,给了钱入会后才发现,每周拿到钱是有条件限制的。
比如,必须在自己名下再邀请5名同学加入,才能享受每周领取资金,如果名下人数不足5名,就需要自己帮自己凑齐5万,也算有5个人。
自己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又凑了5万,才满足了领钱的要求,可这倒好,就拿了一周的钱,还是延迟了俩礼拜发的1万。
后面继续领钱的时候,芳子又跟她说,富豪打给社团的钱有限,因为松奈没邀请到同学,其他人邀请入会同学多的优先领钱,需要等三周才能领一次。
松奈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芳子说的信誓旦旦,她也只能选择相信。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了。
期间,芳子兴致勃勃的主动找过她,说最新的入会要求放宽了,连学生的家人都可以加入,加入的越多,自己就能分到越多。
松奈表示,自己家里那破情况,不跟自己要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带人入会。
又没钱,也不能带同学来。芳子对她的态度就开始变了,由开始的热情,变成了敷衍,再变成现在的冷漠和避而不见。
自从上次问过一次收益说延迟到账后,松奈已经好几天没碰到她了。
刚才听人说在学校门口的理发店见过她,松奈径直寻了过去。
果然,芳子和几个打扮花哨的男生说笑着,接受理发师的精心服务。
看样子,她应该打算换个发型,弄点波浪卷。
松奈等了一会,发现芳子根本没发现她的到来,鼓起勇气叫她:“芳子!”
芳子没搭理她,依旧大声聊着,她特有的粗嗓门还发出“嚯嚯”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