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难道我刚刚说的不是实话?”
“你…”蓝江无语,往日是他无头拿人家开玩笑,这次遇到猪油仔,他可算吃瘪了。
“好了,仔哥,江哥不是外人,你别再逗他了。”丁云峰笑眯眯吃了一块龙虾,在蓝江希冀的目光中,终于漏了一丝口风。
蓝江闻言故作不满,他伸手点了点猪油仔,转身掏出香烟给丁云峰点上:“峰哥,我无头在警队,不是瞎子和聋子,我同样收到一点点的风。
当然,肯定没有您老人家消息灵通了。
仔哥这个扑街,他自己提前几年上岸,现在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可我还坐在火山口呢,万一上面有个风吹草动,最先糗的,肯定就是我了。
峰哥,当初洛哥他捐‘身家’,连祖家伦敦的报纸都登上去,我知道,那肯定是您的手笔。
您的能量,我无头一直都很清楚的。
这次大风浪,如果您能拉兄弟一把。
我无头,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我一定还的。”
表情严肃,一口气说完这些,蓝江抄起桌上半瓶人头马,吨吨吨就给仰头闷下去。
丁云峰来不及阻止,看着面色红涨,坐下大口喘气的蓝江,他意有所指说道:“无头哥,不用这样吧?
我不看在你我往日的兄弟情分上,就是看在尊师的面上,我还能看着你糗吗?”
蓝江闻言双瞳一缩,他愕然抬头,发现坐在丁云峰身旁的占米,右手放下筷子,缓缓按在腰间;
原本笑眯眯的猪油仔,已经收起笑容,起身用背顶住房门。
“原来你们已经…”蓝江话说半截,机警闭上嘴巴:“我说四年前,洛哥为何突然提前退休,原来这样…”
缓缓举起双手,以示诚意,蓝江肃然说道:“峰哥,我无头不是蠢货。
今日您既然搵我摊牌,看来这次的事,比我想象更加严重。
您大可放心,我对我师父做人和做事,一向都很敬仰佩服!
只要…只要那边,不清算我这个港岛黑警,我肯定跟你同洛哥混的。”
定定看着蓝江,丁云峰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一点,无头哥,我当然相信你啦!
我特么…
蓝江闻言大骇,一旁占米掏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照片。
相片里面,面容青涩的蓝江,穿着军装,挺胸抬头站在黄竹坑警校的操场边,旁边一个中年人揽着他的肩膀,正是祖家鬼佬迫于老家压力,不得不遣返对岸的曾先生。
“峰哥!有事你直说!这几年我心脏不好,很容易被你吓出人命啊。”蓝江抢过相片收进西装内袋,苦笑看着丁云峰。
众人见状大笑,期间夹杂无头哥一边饮酒压惊,一边叫骂的扑街声。
不过,经过这番相互试探,双方关系拉进许多。
最少,以前一起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江哥!现在阵营确定了,叫人家无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