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到外间的小客厅,这位黄姓领导,在绿绒沙发坐下,他掏出火柴划拉一下,埋头为自己点上一支香烟。
吞云吐雾片刻,他抓起茶几上面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出去:“有个任务给你,上来办公室见我。”
“是!”一个清冷的女声,由听筒里面传了出来。
几分钟后。
一个剪着短发的靓女,敲开黄领导的办公室门。
“李香琴,这个信封,装着你此次前往候城的身份证件、车票和经费。
过去那边,有人会去车站接应你。
到时,他还会告诉你任务的详情。
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发了。”黄领导翘着二郎腿,指着茶几上面一只牛皮信封讲道。
李香琴板着俏脸敬礼,然后收起牛皮信封,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几日后。
候城发生一件震惊老家高层的事情。
原本计划,即将运到国外展览的霸王龙化石,其中最为关键的恐龙头骨,居然丢失了。
“老陈,恐龙头骨是在你的营地丢的,自然得你来负责。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化石展览的日期,我们已经同对方定下来了。
如果不能尽快将恐龙头骨找回来,这可是有损国体的大事!你应该很清楚,将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请2号放心,我们候城这边,保证完成任务!”
“嗯…”
听着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忙音,陈领导不敢怠慢,他果断派出手下王牌中的王牌——特工零零壹负责调查此事。
一周后…。
陈领导收到零零壹壮烈之前打来的求援电话,知道他成功追查到恐龙头骨,还一路追踪过去粤省的羊城。
可惜,即将追回头骨的时候,他惨死在一个穿着刀枪不入盔甲,手持一把金枪的家伙手上。
“甫义同志,你安息吧!
你,不是白白牺牲的!
我大概猜得出来,这一次偷走恐龙头骨那个人是谁了。”陈领导带着一帮手下,过来候城墓园,他为零零壹设了一座衣冠墓,今日过来送对方最后一程。
刚刚戴上帽子准备离开,陈领导突然想起一件事:“钢牙,我记得甫义还有一个弟弟吧?怎么没有见到他呢?”
“啊,这…”
“什么这的那的?
优待烈士家属,这可是一条铁律!
说吧,他弟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工作或者生活上有难处,趁我还没南下,今天能帮办的,我破例给他家办咯。”
代号为钢牙的特工,一脸为难从兜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昨天您叫我和爱美神过去零零壹的家里,帮他收拾一点衣物过来立衣冠冢,我俩无意发现他弟弟甫光写的信…”
“什么毛病,怎么扭扭捏捏的…”陈领导一把抢到手上,发现信封写了5个字给哥哥的信。
抖出信纸瞅了一眼,老陈的火气,那是噌的一声涌上脑门。
因为信里只有一句话——哥,一个月几百块,你玩什么命啊?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甫义这么好的同志,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离谱的弟弟!”陈领导气得当场将这封信撕成粉碎。
站在一旁的钢牙面露犹豫,一直没讲话,高高瘦瘦的爱美神偷偷拉了他一下:“别讲出来啊!
如果让领导知道,阿头弟弟跑去港岛做贼,他的烈士称号,说不定要被剥夺的。”
钢牙闻言一怔,低声说道:“好,我识做的。”
二人等到陈领导略微消气,连忙搀住对方,头也不回走出陵园。
或许被甫光那句话气到,原本计划下午飞往羊城的陈领导,由于血压过高,不能够上飞机,只能推后一日。
与此同时。
东南沿海几个省份,但凡有资格饮大红袍的人,个个都在接受工作组的调查。
眼见即将查到自己这里,黄领导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蔡元祺的提醒才过去几天,京城便派人下来了。
而且,这个工作组的牵头人,竟然是老杨——这规格,太高了。
“我说姓蔡那么好心,还专门打电话过来提醒我?
大红袍,大红袍,十几个人的京城工作组,千里迢迢过来南方查几斤大红袍?
肯定是我送给他的茶叶出事!
混蛋不告诉我实情,还怂恿我去搞恐龙头骨。
王八羔子的,他这是觉得我死定了,最后还要利用我一把!”黄领导一脸烦躁,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走动。
砸了几件摆件,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坐下点好一支蔡元祺送来的雪茄,黄领导低声沉吟:“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转移一下大家的视线,为我争取一点安排后路的时间。”
说到这里,他取出一部特制的电话机,主动拨通蔡元祺的号码。
本想出门前往大馆上班的蔡元祺,突然接到黄领导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起听筒:“喂,是我。有什么事?”
“上次我们讲的那个恐龙头骨,我已经拿到手了,现在,我要如何交货?”
“这么快?”蔡元祺有些惊讶,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过两日,我安排一艘货轮过去羊城码头,你派人将恐龙头骨装入一只集装箱,喷特强三鞭丸的涂装,码头的人,就会将箱子送上货轮的。”
“想不到,羊城码头里面,也有你的人。”
“呵呵,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那是,蔡sir神机妙算,我们这些粗人,哪玩得过你呢?”
“老黄,我听你这话,带着怨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没有,突然有感而发,我夸奖你而已。”黄领导抿着嘴巴,右手五指,轻敲一只特制的手提箱:“好了,不说废话了。
这次为了把这只恐龙头骨从候城运过来,不说我的手下死了多少人,就是候城那边的王牌特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死掉了。我有一个要求——先给钱,再收货。”
“什么!老黄,这不符合规矩啊。”蔡元祺表情一凝,提高语调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