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老姐,黎荣识相闭嘴,他揾了一条毛巾,擦去飞溅在身上的可乐,笑嘻嘻靠近黎智:“阿姐,那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我们和丁云峰又不认识,平白无故带把秦皇宝剑上门。
不说人家要不要,就说能不能见到人家,我看都是一个问题哦。”
黎智将宝剑小心放回剑匣,自信说道:“丁云峰的立场,站在对面。
这件事情,整个港岛,上到八十阿婆,下到三岁细路仔,是人都知啦。
今晚,这帮鬼佬,竟然将秦陵文物展的文物一锅端了。
事情这么大条,警方肯定捂不住。
就凭丁云峰同对面的关系,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能收到风。
这种时候,我们新最佳拍档,能在鬼佬的手上,夺回这把最珍贵的秦皇宝剑。
你说,丁云峰听知了,他会不会见我们呢?”
黎荣听后双眼一亮,笑着对着黎智比了一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上次听你那样说,我还以为你…”
“以为你老姐带把宝剑赶着上门倒贴啊?
哼,你也不想想,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
我一个飞贼,就算他愿意,他周围那帮手下,也会有意见的啦。”黎智白了弟弟一眼,旋即催促他快点出门去收风。
想要通过献剑,揾个靠山,也要把握时机。
快一步,那叫共犯!
慢一步,做起尾注!
必须把握时机,等鬼佬将两个货柜偷龙转凤一事传出来,马上带着宝剑赶去浅水湾,才能冠以侠盗的称号嘛。
将剑匣当做枕头,黎智美滋滋睡下。
行动之前,她早就想好了,截胡秦皇宝剑,展露姐弟二人的能力,顺便在道上打响名头,然后通过宝剑投靠丁云峰。
之后二人就能一边当飞贼,一边帮丁系在江湖上收集情报当眼线。
若是失手落网,警队、赤柱有自己人;
若是偷到得罪不起的人物头上,又能找丁系在道上的力量求助,简直就是完美!
忙了大半夜,黎家姐弟,很快就进入梦乡。
可二人不知,当他们打起轻鼾那一瞬间,一根尾指粗细的吸管,从房门下边伸了进来。
青烟袅袅…
黎家姐弟睡得更香了。
过了几分钟,穿着很斯文,举止很败类的花旗参、单眼佬和高达瑞,笑吟吟翘开屋门走了进来。
“哇,就那点药量,就让他们睡得和死猪一样。
花旗参,你小子不出来卖药,真是浪费人才啊。”单眼佬捏了捏黎荣的下巴,转身看着花旗参说道。
花旗参搓着掌心,站在黎智床前:“啧啧啧,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你说你想找个靠山,那在查到洋鬼子和警队的人里应外合,搞了两个假货柜李代桃僵的时候,已经足够到浅水湾见峰哥了。
何苦自作聪明,还想要利用这口剑,跑去欺骗峰哥呢?”
说话的期间,花旗参推了一下穿着赤柱制服,笑容十分猥琐的高大瑞:“喂,口水啊,我拜托,收好你的兽性啦。
刚刚我在外面看到有只装鱼的推车,你去拉进入来,我们将这对笨贼带回浅水湾,峰哥那边还等着回信呢!”
白king在九龙仓附近开了枪,夜深人静,枪声传得老远。
蔡元祺带着一帮中区精锐,守着两只早被调包的假货柜,骤然听到枪声,他脸色一变,看着关淳说道:“不对!关sir,你带几个伙计出去看一看,我怕有人想玩调虎离山。”
“好!”关淳应声站了起来,招呼一队警员,飞快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秋锦燊借着低头点烟的空档,掩去枪响给他带来的惊惶之色。
稍微定神,这个内奸微笑抬起头:“四大社团发话要保这批秦陵文物;
蔡sir你这位警队一哥,今晚又亲自过来现场指挥。
稍微有脑,就不会冒着得罪港岛黑白两道的风险,继续打这批文物的主意。
我看,刚刚这发枪声,只是一个巧合…”
“是不是巧合,等关sir的电话就知道了。”蔡元祺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
秋锦燊尴尬一笑,识相闭上嘴巴。
关淳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蔡元祺接完电话,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大步走到一个货柜前面,对着身边一个警员喊道:“快!去找家伙过来,打开,马上给我打开它。”
“yessir!”警员咔了一个立正,出门找了仓库管理员,借到一套气割设备。
秋锦燊故作镇定,走到蔡元祺身边,递给他一支万宝路:“蔡sir,怎么了?”
“秋sir,可能出事了!
关sir刚刚在电话里说,他在距离我们这里三公里左右的一个仓库里,揾到2个同我们面前这2个货柜一模一样的集装箱。”蔡元祺手指颤抖,几次都打不着火机:“我现在怀疑,这批货早在船上就被人调包了。”
不用怀疑。
我就是内鬼…
秋锦燊好心掏出打火机,帮蔡元祺点上香烟,在他内心可怜对方的同时,顺便还收获对方一句多谢。
气割很快摆平一个火漆,已经顾不上有没老家代表在场的蔡元祺,咬着香烟亲自上前撕掉封条,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打开货柜。
几百只真人大小,用木条封好的小丑塑胶摆件,让蔡元祺双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蔡sir!蔡sir!慌张什么?还不叫车,叫白车啊!”秋锦燊扶住蔡元祺,扭头对着一大帮围过来的警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