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想不想争,得看丁先生支不支持他上去,而不是看前者有没野心把太子给顶下去。
给笑面虎安排命令,司徒浩南又将目光转到乌鸦身上:“最近两批货,究竟怎么搞的?
为什么路过艮海,就被老家的同志截下去呢?”
“南哥,我不知道啊!
发货、押送、接船,都不是我的人。
现在出了事,你来问我,我哪知道?”乌鸦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看着司徒浩南回道。
司徒浩南观察在场几人面色和眼神,发现没办法判断谁当了内鬼。
“既然,你说自己不知道,那我姑且相信你这个说辞。
你们别怪我没有提醒…
就我们东星走粉的规模,老家那边,不会考虑接收我们到。
想过纸醉金迷的生活,你们就不要三心两意,而是老老实实,帮社团撑起这门生意…”
司徒浩南的话还没说完,乌鸦就忍不住拍了桌子:“南哥,你这话,我听得很不开心啊。
有资格知道运货这条线,还有雷耀扬和沙蜢呢!
说不定,内鬼就是他们俩人,你想发飙,为什么一直朝着我来发呢?”
“我就事论事,没有针对谁,乌鸦,不要动不动就拍桌子。
货,连续两次被老家拦截下来,现在导致社团,损失上亿的港币。
我身为龙头,肯定要查出一个结果,否则的话,我怎么和下面的人交代?”司徒浩南缓缓开口,与动不动就拍桌子的乌鸦,形成鲜明的对比。
吴志伟知道乌鸦吵架,没可能赢得了司徒浩南,果断上前打起圆场。
乌鸦骂骂咧咧,被吴志伟推出议事厅。
司徒浩南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他将骆驼逼去荷兰,这几年,一直用心在经营社团。
不过在乌鸦这个刺头的心中,却一直想对他取而代之。
至于沙蜢和雷耀扬,这两个,早就转行跟在王家和辉煌后面做工程了。
白粉那东西,人家早就不放在眼里了,怎么可能跑去通知对面,拦截东星的货物?这做法,岂不是逼着自己清理门户?
乌鸦不知道,自己不屑辩解的做法,反而引起司徒浩南的起疑。
他愤愤走出东星坨地,开了一部敞篷宝马轿车,带着手下那帮马仔扬长而去。
一个月后。
洪兴开了社团大会,太子做了简单的发言,宣布自己为了经营拳馆,从现在开始,卸任龙头一职。
兴叔几人早就收到风,大家嘴巴上挽留几句,然后各自将票,投到很久没出席会议的韩宾身上。
韩宾以绝对优势的票数,当上了洪兴的龙头。
换了龙头,按照道上惯例,肯定是大摆筵席了。
笑面虎吴志伟这段时间约靓坤出来见面,一直被阿坤拒绝,收到消息宾尼虎上位,他不请自来,直接跑到有骨气打听消息。
东星来人,很快就有人报到龙头韩宾耳中。
板着脸端起一杯酒,韩宾带着华南虎和基哥,直接走到吴志伟面前。
“你们东星的生意,这两年越做越大啊,周围的地区,已对你们有意见了。”冷笑看着吴志伟,韩宾缓缓说道:“今日过门是客,志伟哥,我奉劝你们一声,别再将粉走去对岸!
否则的话,不是扣船封货了。”
吴志伟满头大汗,端起酒杯,挤出一抹笑容:“宾哥,您管的,怎么比港岛警队还广?
正所谓,阻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东星上下几万张嘴巴,最少一半靠着走粉谋生。
不给下面的人活路走,那帮做小的,可不懂得什么叫做轻重!
万一,他们做点事,伤害你我双方的感情。
到时候,你我这些当大哥的,就很为难了。”
“为难?那行,你就当我在为难你们东星吧。
你告诉司徒浩南,话就是我这些话,他不服气,想怎么斗都行!”韩宾在南洋说一声杀人如麻也不过分,他哪会惯着笑面虎的感受。
面对气势远超太子的韩宾,吴志伟艰难咽下杯里的酒水,然后搵了一个借口,半途离开韩宾上任的庆宴。
没多久,司徒浩南就从吴志伟嘴里,听到韩宾对整个东星的威胁。
直接砸掉面前的摆件,擒龙虎果断下令,从现在开始,东星对洪兴的人,不用留手了。
这个命令出来,整个港岛江湖都被吓懵了。
怎么搞的?
东星要向洪兴宣战了!!!
而这个时候,草草结束宴会的韩宾,已经来到丁云峰所在的浅水湾。
他将自己如何通过吴志伟放风,如何命令恐龙偷偷带人回来,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措施,一五一十向丁云峰做了简单的汇报。
听完韩宾所讲,丁云峰满意点了点头:“很好,你来之前,我刚好接到老家的电话。
那几个随船落网的东星马仔,已经交代了,这两年,沿海数省的粉,最少八成来自东星。”
“峰哥,我已经做好准备,只要东星敢冒头,我就出手按死他们。”韩宾面无表情,说话之间,完全不将东星五虎放在眼里。
事实证明!
司徒浩南嘴炮过后,也不敢如何报复洪兴。
唯一出手,还是乌鸦带人去砸了洪兴在庙街的地盘。
反而,自从韩宾上位之后,东星不管在自己地盘还是在洪兴周围地盘,一旦走粉被洪兴的人抓住,那就是一顿胖揍。
连续两个月,加上海路被老家卡死。
东星手上的货,越卖越少,很快就要面临没货可卖的情况。
“岂有此理!韩宾这是逼我killyou他吗?”司徒浩南看着惨不忍睹的账本,气得要学乌鸦掀桌子。
坐在他旁白的吴志伟,对着蠢蠢欲动的乌鸦打了一个眼色,低声劝道:“南哥,不如,我们也学和连胜或者洪兴转型吧…”
“转型?怎么转,往哪转?
除了走粉,你会做其他行业吗?
社团上下几万张嘴巴,突然转型,你信不信,你前脚宣布,后脚根就被马仔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