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雪女、ntr什么的,一看就和我个性不符。”
“啥好人用这技能啊?”
话音落下,他本人与相隔千里的老谢一起打了个喷嚏。
“别在门外守着了,都进来吧。”
说完,纪年就示意黛玉过去开门。
“年哥,你这卡牌进阶,次次阵仗都不小啊。”
任王笑了笑说道。
“还行吧,至少这次没有城防军过来逮我。”
纪年随口开了个玩笑,然后转头望向黄默、许纯良,示意他们靠近一些。
“我这人一向守信,之前答应你们,任务做好了,有奖励。”
“原本打算过些天再给,可最近实在太忙了,怕到时候忘了,还是先发给你们。”
“这样,后面的几站,你们也能试试新牌,顺便锻炼一下实战能力。”
话音落下,任王、陈源、程南橘三人的目光微微闪动。
刚刚尝到甜头的他们对黄默和许纯良十分羡慕。
可这两人,尤其是商户家庭出身的许纯良很是精明。
马上开口道:“年哥安排的任务,本就是我俩应该做的。可年哥仗义,就这点事,也要给我们哥俩奖励。”
“可知识这东西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即便年哥天纵奇才,也该省着些。”
“今天这奖励我们哥俩就先舔着脸收了,以后有事,年哥尽管吩咐,哥几个上刀山下油锅,一定帮您把事办喽。”
“奖励啥的…年哥给的太勤了,我们也消化不了啊。”
说完,许纯良又苦笑着说了句:“我这次回去,还得多做点铁毛犬、金翎鸡,继续消化呢。年哥就是分给我知识,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了啊。”
纪年闻言眼梢含笑,拳撑侧颊细细打量着眼前少年。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懂语言艺术的。
几句话下来,不但给他日后削减“奖励”留了话头,还做出了保证:
自己得了知识,也不会认为这是应得的,依旧以任务为先,再馋,也会把新得的知识留到后面。
说白了就是,先造年哥要的牌,再造自己的牌。
“是个人才。”
纪年笑了笑,心说道。
学校以初次制卡的品阶,将学生划分为“尖刀”、“重点”、“平行”三个等级。
可世上从不止制卡一事,招小弟,还是要看综合能力。
“好。”
许纯良的表现让纪年颇感满意。
黄默其实也还可以。
别看他往那一戳、一言不发,心里其实是有数的。
而纪年对他的定位,正需要这份木讷、不多言语。
要是再冷静、果断一些,就更好了。
“还得再观察观察。”
纪年心说着,两指并拢,轻轻一戳许纯良的额头。
舱室顿时狂风翻涌,枕头、杯具、书架、插花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波儿象,出自《子不语》一书,是一种似猪非猪、似象非象、尖嘴绿毛、性情凶狠的阴间神兽。
传说,阎君和判官很爱饲养这种怪兽,每有案件审讯查明,若亡魂穷凶极恶、罄竹难书,就派其进行撕咬或当场吞吃,亦有吞鬼之能。
“回去后,先把你那兔耳朵大象改了,要是还有素材,再给我弄两个,蓝品就行,等级无所谓。”
纪年吩咐说。
“知道了,年哥。”
许纯良很是惊喜地回应。
“阿默。”
纪年随即转头,两指一点黄默额头,舱室内再起狂风。
“功能类卡牌,自己留着用就行,不用给我弄,要是条件允许,再给我来张黄父鬼。”
纪年奖给黄默的,是两种蛊。
其一名为篾片蛊,表面看上去就是条长约四五寸的竹篾,可入敌手脚腿,致其剧痛难行。
随着时间推移,还会逐渐转移到膝,若不能设法拔除,轻则残疾,重则身死。
其二名为癫蛊,表面看来就是一朵平平无奇的油蘑。
却能让人头昏目眩、心焦气急。恍惚间,目观邪鬼形、耳闻低语声、如犯大罪、战战兢兢,暴怒凶狠,行为癫疯。
纪年也不知道这两张牌造出来,到底算召唤牌,还是技能牌。
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两张牌要么是小金蚕的小弟,要么是它的实战配件。
“多多益善啊。”
纪年心说着,与几人并肩走出飞艇,又和老村长简单聊了几句,发现这个村还挺富裕。
马村长对此做出的解释是:
“北阴卡师误会了,我们就是本本分分的庄户人,哪有钱啊,就是祖上留了点东西,可那也不能随便卖啊,您说是吧。”
看着满村跑的公鸡和黑狗,纪年点了点头。
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里,一下午很快过去。
趁着天还没有黑透,纪年等人一路隐匿身形,踩着消音步,直奔村西头。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小庙,建造材料都是民间能买到最好的。
“玛德,什么档次,住的地方比我和山鬼还好,待会儿就给它拆了…”
纪年心说着,很快反应过来:这庙可拆不得啊,后面还要用呢。
“阴间十三站,第一站,土地庙,这不就来了吗?”
纪年心里说了句,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金光刺眼的“小”庙,顿感违和感满满。
这大红柱子、雕龙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圣庙呢。
“七爷、八爷。”
纪年咂了咂嘴,朝后摆手,放出两位阴神,随即开启共享感官,眼前世界顿时变得异常昏暗。
而在这黑、白、灰三色组成的压抑天地里,富丽堂皇的小庙仿若无物,矮小罗锅的身影无比清晰。
此刻,它正慢慢吐纳天地间散逸的阴气,努力恢复“子良哥痛苦之夜”留下的伤势。
“伤都没好,就下黑手报复,这牌与我有缘,合该为我所有。”
纪年心说着,抬手放出十几张点石成“钢”,往附近地面一扔。
又放出十几个鬼差、阴兵,在英台和山鬼的带领下,守在各个路口。
而他自己则带着一众小弟以及七爷、八爷,直捣黄龙,争取一击绝杀。
“诶,增将军和损将军呢?”
纪年正要出手,忽然感觉识海空荡荡的,下意识分出一缕精神进行探寻,却见那三道熟悉身影此时正待在香火域中。
来不及多想,生性谨慎的罗锅地仙鬼已从庙内闪出,兔子似的一窜几米高,飞快下落。
“空!!!”
“咔——”
一头撞上混凝土块的罗锅地仙鬼脑袋一歪,直直倒了下去。
黑色污血流了一地。
“这就…完事了?”
正拖着九节杖疾行,要拿这玩意当近战武器用的纪年停下了脚步。
以小智同款姿势,抛出一张空白牌,附着在上面的白银级精神力瞬间激起细碎电弧,将罗锅地仙鬼收了进去。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就这啊。”
纪年咂咂嘴,颇感无趣地收起这张暗蓝发紫的素材牌。
然后迈步走到丰登地仙庙旁边,抬手一张空白牌,将其收了进去。
“咱九泉第一次集体作战,还挺顺利的哈。”任王开口就是高情商发言。
纪年张了张嘴,正要回上一句,天色却在这时彻底黯淡,浓重阴影自东山压盖而来,慢慢笼罩了他的脸。
增损二将也在传递回信息后,以香火域为中转站,直入石碣镇。
“我这才走了多久?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