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朝阳的计划得以实现,我看中工系统连裤子也穿不上了!”犹如天雷之声,破空传来,直接把w副总理的话堵在嘴边,更让与会的各位高级领导干部们心头一震,而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服务员从外面打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坐在主位上的w副总理见到走在前面的那位年过五旬,但却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人,雪白鬓角上的鱼尾纹不由得跳动几下,眯缝的双眼也顿时睁圆,进而差异非凡的惊愕道:
“钱.....钱磊?”
“卢嘉栋!”也就在w副总理而暗自语的同时,坐在他旁边的谢朝阳也同样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只不过与w副总理那种些许克制不同,谢朝阳望着那位走在后面,步履轻快却又不失沉稳的年轻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那跟在国防科工委主任身后的不是卢嘉栋又是何人?
这道年轻的身影在半年前的时候谢朝阳就见过,在此之后就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也因此在卢嘉栋从门口进来的一刹那,就会被谢朝阳认出来,只不过让他震惊的是,卢嘉栋不是应该被带走协助调查嘛,怎么可能被放出来,又怎么会堂而皇之的来到这里?
可还没等谢朝阳想明白,两道如利剑一般冰冷的目光朝他直直的刺了过来,这让谢朝阳身子不由得一震,进而偏头望去,正好与w副总理那犹如深潭一般幽深冰冷的目光相对上,谢朝阳下意识的一怔,紧接着身上的汗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w副总理见谢朝阳的反应,也清楚自己这个得力的下属可能什么也不知道,于是便放弃了追问的心思,转过头去看着已到眼前的钱磊,刚才幽暗冰冷的神色顷刻之间便被一层欣喜和吃惊所取代,进而站起身迎着钱磊的方向伸出手:
“钱磊同志,真没想到你出国访问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此次罗马尼亚之行还顺利吗?”
“有点小波折,但总体还是顺利的!”钱磊与w副总理握了握手,脸上也露出貌似欢喜的笑容,然后便继续说道:“这不。刚回到北京就接到办公室主任的通知,说军工系统工作会议正在进行,所以我也就赶来了,首长,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参会者不会过于唐突了吧!”
“怎么可能?你可是国防科工委主任。军工系统的事情再也没有比你钱磊同志更有发言权的,只不过下通知的时候你已经飞赴国外访问去了!”
w副总理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眼角上的皱纹也就此挤成一堆,配上花白的头发和灰白的双眉,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在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般,只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两人无论是理念和思想几乎是南辕北辙甚至是针锋相对。
只是在某些场合面子还是要过得去,毕竟站在一起大家还都是“同志”,然而这样融洽的寒暄也就是短暂的一瞬间,随即w副总理便朝着钱磊身后的卢嘉栋看了一眼。随即将眼睛眯起来:
“这位小同志是........”
“哦,我向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式坦克领导小组副组长兼总设计师,咱们国家军工技术领域杰出的年轻人才,卢嘉栋同志!”其实刚才谢朝阳惊呼的时候,在场已经有人些许的听到了这个名字,只不过刚才谢朝阳声音不大,语速也很快,并没有听得太明白。
现在钱磊郑重其事的将卢嘉栋的名字说出来,在场的人们这才完全听清楚。在将目光投到卢嘉栋身上的同时,一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随即轻轻响起,原来这就是卢嘉栋啊,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等诸如此类的话!
但与在场的与会人员不同。正和卢嘉栋面对面的w副总理惊讶的却是卢嘉栋怎么能够这么快就被放出来并大模大样的站在这里,只不过他多年的从政经历和数十年宦海沉浮的丰富经验告诉他,其中的缘由不可能那么简单,钱磊这一级的干部是绝没有那个能力的,一定是他,除了他没人能有这个能力:
“看来我还是低估这个卢嘉栋在那位老帅心中的地位啦!”w副总理的心中感叹了一句。但旋即又恢复了自信的精神:
“不过那又怎样?难道他一个都要退居二线,即将被赶到顾问委员会的老家伙还能翻起多大的浪?就算把卢嘉栋放出来又怎么样?即便是他亲自来那又如何?难道建国时就确定下来的军工发展模式,是说改就能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