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思虑再三,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一切都是为了夫人,成佛大计啊…
陈袆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缓缓开口。
“若是单纯吃喝,未免太过无趣。”
“就算是饿死鬼投胎,又何尝比得过贫僧的食量......”
他说到这里时,还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寇囚徒。
寇囚徒面色不善,锁链噼啪作响。
“倒不如......”
“咱们文雅一些,吃吃喝喝,讲究一个开心顺意。”
“依贫僧之见,不若在这高府喜宴,来上一个击鼓传花!”
“哦?击鼓传花?”
高老爷闻言愣了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大师所言甚是有趣,不知大师准备如何击鼓传花?”
陈袆咧嘴一笑,开口道:“自然是客随主便。”
“高老爷,喜爱能吃肯干的女婿。”
“那击鼓传花,便以此为点,让诸位郎才坐于桌旁,选一妖蒙眼击鼓。”
“这花落到谁手里,谁就要速速吃完,如山高般的馒头菜叶。”
“吃完的,自然就是下一个击鼓者。”
“吃不完的,就任由高老爷处置罢......”
高老爷听到这里,顿时松了口气。
听起来,这所谓的击鼓传花,貌似也就那样,并无什么问题。
看来这佛子,弄出这般名堂,只是想要考验对他更有利罢了。
高老爷心中暗笑,随即便吆喝了几声。
很快,一群肥硕家丁,便按照陈袆的要求,摆好了满桌吃食。
各路妖魔见此,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
陈袆当仁不让,率先做起了击鼓者。
他背对着众妖,乐得清闲的敲着碗筷。
“叮,叮,叮......”
很快,一堆堆馒头菜叶,便消失在一众妖魔的肚子里。
一只只妖魔,被撑得肚皮溜圆,不堪重负的被家丁拖了出去。
至于这些妖魔,被拖到了哪里,并没有妖魔在意。
渐渐地,妖魔们逐渐熟悉起来,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传花的速度,逐渐变得或紧或慢。
一时之间,或如残漏之滴,或如迸豆之疾,或如惊马乱驰,或如电明忽暗。
其鼓声慢,传花亦慢,鼓声急,传花亦疾。
此情此景,任谁能想到,一群妖魔竟能坐下来,其乐融融的玩什么击鼓传花?
随着食物渐渐减少,终于桌上只剩下了杯盘残羹,一片狼藉。
陈袆因为惹了众怒,被刻意针对下,同样吃了个七饱八饱。
他倒也乐得如此,一身亏空得到补充,颇为满足。
高老爷见这位爷,貌似是玩高兴了,便搓着手来到了陈袆面前。
它笑呵呵的,正欲开口叫停。
却不料,陈袆竟又一次拿起了筷子。
他不紧不慢的敲着碗沿,叮当作响。
“大,大师,宴席已毕,你这是何意啊?”
陈袆手上动作不停,语调仍是不紧不慢。
“唉,贫僧思来想去,觉得高府菜肴虽好,但其中却少了荤腥,有些没味啊......”
“况且游戏只有一种规矩,着实有些无趣…”
他话音落下,颈上佛首便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
高老爷顿感不妙,张了张嘴。
然而它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接下来的一幕,吓得噎了回去。
只见陈袆,抓住自己左边佛首,奋力向下一拽!
霎时间,血浆迸溅!
破戒佛的头颅,沾满血腥,看起来颇为瘆人。
祂的嘴巴一张一合,阵阵梵音缓缓飘荡......
陈袆因剧痛,而神情扭曲,面露狰狞。
但他仍旧带着笑,将佛头随意的抛了出去。
佛头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落在了,一头早已目瞪口呆的妖魔怀中。
“诸位,接下来这击鼓传花,可就要用贫僧的脑袋了。”
“若是慢了半刻,诸位郎才可就要小心自己的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