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按兵未动的尹墨轩,见手下朱、范二人败下阵来,本不想参与这场虎超龙骧的他,也忍不住想上去教训教训那不可一世的易笑邪!
就在他正欲踱步走出人群,起身上擂之际,突见宁云霄和段天伦二人,一起长剑挥舞,抢先杀上了擂台!
易笑邪对着二人,哈哈笑道:“念你们也是名门中人,你们那些暗昧之事,我就不公诸于众了,不过,当日没能了结了你们的性命,今日竟又找上门来,正好,新账旧账,咱们就一起算个明白!”
段天伦愤愤地道:“易老儿,你休要口出狂言,那日一时大意,不小心伤在了你的手里,今日定要取了你的狗命,以还当日那不世之仇!”
说着,已将手中长剑,舞成了一浪剑花,直朝易笑邪的浑身要害,呼啸而至!
这三人间,可是有过一次较量,凭真才实力,三人还是可以相持一阵的!
这帮武林的仙露明珠,为了争夺头衔,在山上杀得你死我活,殊不知在山腰,已集结了漫山的楚军,是为将他们一网打尽而来的!
龙且等五将的精兵,分布在泰山的各个重要部位,因后山就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他们便没有派重兵把守,所有兵力,几乎都集中在了上山的各个要塞!
五将已聚集在山腰,商议着如何能将这帮武林中人一扫而空?
只听龙且道:“霸王命我为此次行动的主将,你们都得听令于我,不管山上现在什么情况?我们都要严密把守每个出口,一只苍蝇也不许放飞出去,待他们在山上自相残杀殆尽,我们再一举攻上山去,将这帮乌合之众一网打尽!”
就在此时,山上有若风驰电挚般驰来一人,此人正是在泰山大会上悄然离开人群的冥枵,他几步跨到龙且等人的面前,喘息道:“为了给你们报个信,可把我给累坏了,现在山上,群雄逐鹿,正斗得你死我活,估计时至正午,便可以收网了!”
龙且笑道:“刑天笑一众怎么样了?”
冥枵成竹在胸地道:“山上那一盘散沙,都只注视着擂台上的风起云涌,刑天笑一干,早已衔勇韬力,伺机撤离了现场!”
龙且满脸得意,兴奋地道:“真是太好了,那就再让他们杀上一阵,到时候我们尽管坐收渔利就是了!”
山上的各路豪杰,各有千秋,皆为那武林第一的头衔,跃跃欲试,怎知他们早已成了瓮中之鳖?就等楚军来尽收网中…!
一个时辰已过,太阴洞内的穿封狂,感觉浑身器宇轩昂,体力充沛,早已恢复了以往的神力,不觉倏地站起身来,道:“我已恢复如常,可以一试了吧?”
女子缓缓地道:“不急,穿封哥哥虽已功力尽复,尚还欠缺意念的稳定,你如此心浮气躁,怎能与我配合得当?”
穿封狂虽有些不忿,但仔细一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不由站在那墙角,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驳杂念想!
和他们仅一墙之隔的云中燕和易风云,也不知何时?还是没能把持住那一墙之隔,最终,春色败谢,苟成了肌肤之亲…!
不觉也是当午日明,山腰的楚军,在龙且的一声令下,已成蜂拥之势,直朝山上迅速挺近进!
山间,顿时人声雷动,楚歌四起…!
可在山上,鏖战正酣的易笑邪和段、宁二人,还有在场所有的武林志士,却无一察觉到这虎尾春冰,十面埋伏!
此时此刻,穿封狂感觉自己已安神定魄。
女子目光如炬,洞察秋毫,一笑便道:“我们需对着这道石墙,屏神凝气,聚集生平之力,在我数三声之后,一起掌力齐发,我想这道石壁,纵是铜墙铁壁,也抵挡不了我们齐聚的万顷之力!”
穿封狂一眼会意,面对石墙,搓手顿脚,这一秒,他已等了太久,顿将毕生神力,聚于丹田,蓄势待发!
那女子端庄严肃,和穿封狂并肩而立,暗运真力,厚积薄发!
此时,隔墙的云中燕和易风云,经过许久的翻云覆雨,早已蓬头跣足,囚首丧面,一眼之间,根本无法辨别他们的真实面目!
一番闹腾,药性和酒劲,已慢慢退去,二人神智,逐渐清醒,见着这番场面,不由都悔之不及,痛哭失声!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任你再是哭断衷肠,那道已成定局的创伤,已是不可磨灭!
二人各自躺在一边,那份疲惫不堪,那份心力交瘁,那份心灰意冷,简直无以言表!
他们几乎连整理衣衫的力气,都已耗费殆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他蓬头垢面,任那泪水轻弹。各自的那份之死糜它,早已不复存在!
就在二人萎靡不振之际!
突然。
石墙那边,震天轰鸣,顿时大惊失色,见那石墙上,已然被开出一个大洞。
石墙洞穿,烟尘四起,顿将两人的身体,蒙上了一层黄沙,洞内昏光隐晦,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在那墙角,躺着两个大活人!
随着石墙的破开,穿封狂和那蒙面女子,跃身穿过石墙,从那道破开的口子处,呼啸而过!
云中燕尚未缓过神来,略转着双眼,正欲向着墙外呼救,可看到穿封狂的影子从洞口一闪而过,那喉间,顿时一哽,再也说不出话来,泪如泉涌,千思万绪,已是按纳不下!
眼下自己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即便糜躯石洞,也再无狂望之想,就算一死,她也不能让穿封狂看到她的这一幕,或许,以后都再无相见之机!
躺在一旁的易风云,也是如此,正欲向洞外求救,可那飞奔而进的蒙面女子,眼神极其面善,也不禁舌挢不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