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服的匡不正跨步上前,向着云中燕和易风云道:“二人想必是从泰山而来吧?”
云中燕忙回道:“恩,我们是从泰山而来!”
匡不正神色严厉地道:“没想到你们还能活着离开泰山,简直不可思议!”
易风云和云中燕都没有参加泰山大会,根本不知道昨日泰山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风云寻思片刻,诧异地道:“不知这位英雄何出此言?”
匡不正道:“我们也是奔赴泰山大会而来的,因路途有些耽搁,所以昨日里,我们差不多午时才到达泰山脚下,可那时泰山之上,满山已围满了楚军,我兄弟二人,才知事有不妙!”
匡不恤接口说道:“后来,我们略一打听,才知道这次泰山大会是刑天笑和楚军策划的一大阴谋,意欲将天下武林群雄一网打尽,斩尽杀绝!”
易风云和云中燕听毕,不由大惊失色,云中燕因担心穿封狂的安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后来怎样?”
匡不恤叹道:“我兄弟二人见事情蹊跷,便没有上山,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易风云和云中燕都同时想到了一处,就是一定得赶回泰山看个究竟,因为那里有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二人愣了愣,又闻匡不恤道:“二位,我兄弟二人,尚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
云中燕神色黯然,忙回道:“二位英雄,后会有期!”
此时易风云已呆若木鸡,听黑白无常把事情说得这般严重,泰山之上所有的武林志士,是不是已经全遭不测,天竹妹妹又生死如何?
云中燕也是一样,甚是担心着穿封狂的安危,脑间,瞬间掠过了成千上万种不详的预感!
她神色慌恐地道:“易大哥,泰山沦陷,不知穿封和天竹妹妹生死如何?”
易风云黯然销魂地道:“楚军处心积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动机昭然若揭,我怎么会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云中燕道:“从这里返回泰山,须一日的路程,我们赶紧回去看看究竟吧!”
易风云看着她着急的神情,不由满口应允地道:“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动身!”
二人沿路返回,又直奔泰山而去…!
穿封狂和南天竹,冒着烈日当空,在泰山之上,打理着满山的尸骸遍野,楚军多半的尸体,已被他们自己的军队给处理掉了,剩下的,都是些被箭羽射杀的武林中人。
二人找了个大坑,已将那些弃世的武林人士,纷纷入土为安,差不多耗时半日,早已累得大汗淋漓!
在一棵大树下,一块平整的巨石,可坐可躺,阴凉惬意!
南天竹坐在石头上,喟然长叹,对着仰躺小憩的穿封狂道:“没想到一场浩劫,竟死了那么多人!”
穿封狂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叹声说道:“是啊!战争就是这般残酷无情,希望那些亡魂,可以入土安息!”
南天竹道:“穿封哥哥,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加上天气如此恶劣,我怕满天瘴气,会伤及到我们的安危,不妨我们暂时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穿封狂微笑道:“怎么你什么事都会跟我想到一处去?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得先保障好自己的安危,才能为光复武林做出更大的贡献!”
南天竹有些俏皮地道:“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去哪里?”
穿封狂微眯着双眼道:“竹桃山庄!”
南天竹娇盈地道:“不知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到你!”
穿封狂打噱道:“当然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南天竹立时醒悟,已被穿封狂钻了空子,不由娇嗔道:“真讨厌,你老占我便宜!”
说着,二人不由一阵追逐嬉戏,直朝山下疾驰而去!
说来也巧,二人下山,来到山脚的一个三岔路口,方自戏逐于一条小道,云中燕和易风云也正巧踏上了上山的路,当即失之交臂!
不得不说,真是天意弄人!
云中燕和易风云在山脚下顿了顿足,山上风平浪静,廖无人烟,心中疑虑重生,不由双双施展上层轻功,望那上山的路,狂奔而去!
二人很快来到山腰,见满山草丛树木横倒竖卧,七倒八歪,四处都是被人践踏和破坏的痕迹,显是受大批人马踹踏摧残过!
二人再往前走,见一路上箭羽满地,比比皆是!
地上,还满是斑斑血迹!
眼下触目惊心的场景,骇心动目,浓烈的血腥味,悸然刺鼻!
再往上走出一段,已至泰山府前,这里满地都是血迹,每踏出一步,几乎都要沾到些许,也不知前日里,这里到底经历了怎么一场惊心动魄的奋战?
惊悚中,云中燕愕然说道:“前日里,此处定然血流成河,可为何连一具尸体也没有?”
易风云蹲下身去,细细一番勘察,喃喃地道:“这里已然被清理过,尸体已经全部被处理掉了!”
云中燕不禁潸然泪下,哀伤地道:“穿封和天竹妹妹生死难料,着实令人揪心!”
易风云叹道:“他们都是历经磨难之人,我想没那么轻易死去的!”
云中燕颤抖着双唇,黯然伤神地道:“为今也只有默默为他们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