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顿时被弄得满头雾水,诧异地道:“这位老伯何出此言?穿封甚是不解,还望明鉴!”
有几位看客也走了过来,其中有位壮汉帮腔道:“你这黄毛小子,真是浪得虚名,枉世人尊你为武狂,竟仗着一身本领,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其余的食客,见有人出来挑起此事,都壮着胆走了过来,一起大呼道:“对,江湖败类,绝不苟且…!”
各种辱骂之声,顿时在店内炸响开来!
店内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穿封狂和南天竹已然成了众矢之的,尤其穿封狂,被一众真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人群中高声喊道:“各位,我穿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今日不知为何受到你们这般奚落?还请明示!”
有个中年男子不苟言笑地走上前来,怒瞪着他道:“你且告诉大家,天下间是不是只有你懂得‘驭淋剑法’?”
穿封狂奇道:“驭淋剑法乃是我赛氏五位师傅亲授的绝学,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回道:“这就对了,陷武林同道于绝灭的人就是你,你简直就是江湖中的败类!”
南天竹虽不知其间的原委,却知穿封是深受不白之冤,忙高声喊道:“各位,这里头定有误会,在泰山大会上,穿封力救各位同盟,那是有目共睹的,哪会如你们所说,陷武林同道于绝灭?”
人群之中,有人吼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现在穿封小儿的恶行,已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就休要再强词夺理了!”
南天竹深知,再这样下去,事情会越发闹得不可开交,望着正堕云雾中的穿封狂道:“穿封哥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再这样下去,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穿封狂正呆若木鸡,被她轻轻一带,已不自觉地跟着跨出了店外!
在众人的一阵唾骂之下,二人极速离开了小店,来到了一片断崖边!
站在崖边,穿封狂带着怨气满腹,在高崖之上,不禁发出一阵怒吼,吼声在山谷中悠悠荡荡,许久未决!
云中燕道:“穿封哥哥莫要将这帮人的话放在心上,我们行事俯仰无愧,还怕那欲加之罪不成?”
穿封狂呆立一旁,若有所想地道:“这似乎不可能,师傅怎么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说着,不由举起酒壶,大大地饮了一口!
南天竹深感诧异地道:“穿封哥哥说的是谁?”
穿封狂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我四师傅赛凝云!”
微顿又道:“不过这似乎不太可能,我四师傅一向嫉恶如仇,和楚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又怎会和他们同流合污,陷武林同道于不顾呢?”
南天竹道:“那你怎么肯定是他?”
穿封狂道:“在泰山大会前,我在楚营里见到一个蒙面人,他除了面部焦黑外,其他的言行举止,眼神轮廓,都和我四师傅如出一辙,他似受楚军的一种药物所控制,当日我和他打了照面,他并没有为难于我,还要我赶紧奔赴泰山,救天下武林同仁,所以才有幸在玄阴洞中遇到了你!”
南天竹寻思道:“你说的蒙面人,面部是不是被灼伤过?”
穿封狂道:“正是,正是,他叫铁奴,天竹妹妹难道见过他?”
南天竹顿时欣喜地道:“何止见过,他还是我唯一的徒弟!”
穿封狂诧异地道:“你说什么?你年纪轻轻,还收有徒弟?且还是一位可以直接做你爷爷的大龄徒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南天竹笑道:“我何时跟你开过玩笑啊?你现在能肯定他就是你四师傅赛凝云吗?”
穿封狂想了想,答非所问地道:“既然如此,那天竹妹妹,可有问过他的真实身份?又为何被烧的面目全非?”
南天竹叹声说道:“我因居无定所,常奔走在竹桃山庄和玄阴洞两地之间,有一日…!”
她悠然说了开来!
那一日,春风和煦,阳光明媚!
南天竹在从玄阴洞赶至竹桃山庄的途中,谁知走到半路,却遇到了一帮楚军,正在追赶着一个身负重伤的老人!
南天竹虽年纪尚轻,殊不知江湖的险恶,但也懂得什么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情急之下,一个闪身,横档在那批楚军的面前,冷冷地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军人,就是喜欢仗着人多势,仗势欺人吗?”
那被追赶的老人,见她年纪尚轻,便忙上前劝阻道:“姑娘,别多管闲事,你快走吧,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不然,我定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此时,那个带头的将军趾高气扬,对着南天竹喊道:“念你是个娃娃,今天你壅齿爷爷便不和你计较,识趣的,赶紧让开,不然你壅齿爷爷手中的宝剑,可是不辩老幼的!”
敢情这个雍齿,原本是和刘邦一起打天下的一个莽夫,和刘邦是同乡好友,从小一起长大,但此人一向卑鄙无耻,后因和刘邦不相为谋,便投了项羽!
只听老头疾言厉色地道:“壅齿,你这个叛徒,你曾是刘邦的部下,如今怎会助纣为虐?”
老头似伤的不轻,南天竹岂容雍齿得逞?只轻轻一扬手,一股莫大的劲力划过,已把扑过来的壅齿连人带马掠飞出去,倒在一边,嚎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