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燕见二人局面难堪,越发不可收拾,也不由黯然伤神起来,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劝解才是!
过不多时,她悻悻然道:“天竹妹妹,你误解易大哥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
南天竹缓了缓神,娇声说道:“这位云姐姐,你既是穿封哥哥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妨告诉你,他现在已身受重伤,需要静养,所以不便见你,待他养好伤后,我会告诉他你来找过他,所以,你们还是赶紧下山去吧!”
云中燕心内愧怍,已不敢面对穿封狂,能探得其消息,已经算是最大的奢望,就算真正见到了他,那又能怎样?也不过是多添几分愁怨和尴尬罢了!
她双目微红,喃喃地道:“我此次前来找他,只是想告诉他,他现在在江湖中的处境很是危险,叫他不要轻信谣言,将自己陷于绝境!”
南天竹道:“谢谢云姐姐的关心,天竹一定如实替你转告!”
说着,便转身向洞内驰去!
这一转身,痛不堪忍,期盼已久的梦,瞬间破灭于无,不禁泪流满面,步履匆匆,瞬间消失不见!
易风云绝没料到,她会这般绝情,对待自己,尤比路人,心里虽是痛不欲生,但想想自己,也再无资格和理由去追逐她了,站在那里,痴望洞口,那千头万绪,着实难以理清,千言万语,全都只能咽入腹中!
云中燕满腹苦水,无处倾吐,呆在那里红着双眼,半晌无语!
突然。
易风云惊呼道:“云妹妹,你听,山下貌似有大片的脚步声传来!”
云中燕突被惊醒,仔细一番聆听,惊道:“一定是东郭鸢的人来了!”
二人正相互凝望,苦无良策,突见冥枵已带着大批楚军士兵,从山下蜂拥而至!
冥枵看着二人,顿时一阵邪笑,说道:“你们怎么迟迟不肯进洞啊?莫非是怕了这洞里有妖魔鬼怪不成?”
云中燕满腹牢骚,立时怒道:“进怎样?不进又怎样?”
冥枵不屑地冷笑两声,说道:“只可进,不可退,除了进洞,你们别无选择!”
易风云和云中燕皆是在怒火中烧之中,哪听得这般极言相逼?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易风云不禁怒道:“若不想死,你就尽管放马过来!”
冥枵仍是一副得意的样子,一阵恶笑后道:“好,你们既如此不知死活,那你冥枵爷爷就成全你们!”
们音方落,已见他双手微晃,随即山头上“嗖嗖”作响,从洞口上方,倏地撒出一铺网来!
二人怎么也没想到冥枵会出此一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网,二人立时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被网在其中!
楚军见二人落网,立时一扑而上,将云中燕和易风云活活勒在其中,而后,纷纷将二人绑下了山去!
其实,这一切皆被洞内暗处的南天竹看得真切,她一直含泪等着易风云追进洞来说上几句好话,或许就原谅他了,没想到易风云没有进洞,反倒被楚军给活捉了去,这该如何是好?
她追出洞来,看着大批楚军正押着易风云和云中燕朝山下急奔而去,不由心急如焚!
她神色顿了一顿,极速望向洞口上方,洞口被楚军安下了天罗地网,自己却是全然不知,不由也暗叹惊险!
见洞口上方,有一块空挡,显然被人动过手脚,想定是上次泰山大会失利,楚军为了捕捉她和穿封设下的陷阱,没想到没有捉到他们,今日反把易风云和云中燕给捉了去!
她心下暗忖:“这帮楚军也太可恶了,明着抓不着自己和穿封狂,竟设下如此天罗地网来暗算,今日无意间将风云哥哥和云姐姐捉去,会对他们做出怎样的处置?”
她不敢去揣测后果,楚军的心狠手辣,她虽是没有领教过,却也是耳熟能详!
南天竹立即拔腿,欲向山下追去,可突然想到正疗伤于洞内的穿封狂,自己若是追下山去,和那帮楚军周旋起来,胜负难料,胜了尚且不说,若是不幸落败,他岂不饿也得饿死在洞中?
她再也没多想,顿时展开身形,朝洞中飞速而去!
她返回洞内,见穿封狂仍静坐于天池边,暗自运功调息,不由也没好打扰!
她举步轻盈,悄然走进卧室之中,从梳妆台的柜子里取出纸笔,在上面连画带写的绘出一些启开石门的密码字符,轻轻放于桌上,便急冲冲地离开了洞穴!
南天竹直奔泰山府而来,三下五除二,将两个看门的士兵除掉,便大势的破门而入!
这泰山府内,真谓是造起馆舍,凡有万数,楼阁连接,丹青素堊,雕刻之饰,不可单言!
各种楼阁亭台,几乎占去半个山腰,这一时半会,怎知易风云和云中燕被关押何处?
南天竹来到府内,突然从里面传出一股邪笑,伴着一阵哗然之声,东郭鸢也领着一帮楚军,将她围得水泄不通!
南天竹镇静以对,戒备顿生,立时暗运神力,蓄势待发!
东郭鸢神色高昂,上前笑道:“没想到那专为你和穿封狂布置的天落地网,竟意外地捕获到了两只大鱼,为了这两只诱饵,你竟自己送上了门来,正好我要报回他日那一掌之仇,但凡将你拿下,就剩穿封狂那只铩羽之鸟,他又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南天竹冷眉相顾,狠狠地道:“你可知翠纶桂饵,反以失鱼?”
东郭鸢立时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气!”
随即单手一扬,令道:“布阵!”
随着吼声,四周的楚军,顿时井然有序的一阵跃动,也不知这是个什么鬼阵法,顿时已成八卦之势,将南天竹围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