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小生道:“这个奔水一刀可不是什么善类,他在江湖之中,早是恶贯满盈,臭名远扬,可辱没了药翀师傅这一代战神的英名”
铁奴叹道:“在这荥阳城内,你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如若稍有暴露,即会身陷囹圄,恐是难以脱身,而今逸儿又一个人经常出外,碍于为师的身份,我又不好出面干涩,你若有机会,定要好好对她开导开导,听说,她时常出去找那醉月岭的黎孤,这黎氏兄弟三人,都不是坦荡之人,为师真是揪心得紧”
冷面小生叹道:“改日我若遇到她,定当好生劝解于她,少女春心荡漾,一时心猿意马也属正常,可若是错投他怀,被那姓黎小子所骗,这怎生得了”
冷面小生说道此处,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地继续说道:“对了师傅,不染近来怎样”
铁奴得意了,沾沾自喜地道:“这小子,可不得了了,才没多久,为师的毕生所学,他几乎都已领悟透彻,可比你小时候还要聪明睿智得多”
冷面小生喜了,呵呵笑道:“那徒儿可就放心了,每日有这不染陪在师傅身边,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老来更不会显得那么寂寥”
铁奴随即蒙上面纱,又做回了那黑衣蒙面人的装扮,向窗外望了望道:“天色已不早了,你赶紧回营歇歇吧,从门口出去右转便是营部士兵们的寝卧,记住,不管谁问起,你都说是我铁奴的部下就行了”
冷面小生点了点头,径直出了门去这样过了数日,冷面小生也算摸清了这荥阳城内的地理情势营里有个老兵,大概七十来岁的样子,名叫李帆,是山东人氏,在营中,他对冷面小生这新兵蛋子尤其照顾,已跟随项羽打仗多年,在当年项粱起义时便就呆在这楚营里了,在里面可算得上是资格最老的兵,在士兵当中,说话最具分量,他也可以单独在营里不受任何限制的四处游走,所有士兵,除了一些新面孔外,几乎无人不认识他李帆,就连那几个大将军,都得敬他三分这日一早,冷面小生被列在了队伍之中前去大街之上巡逻,顶着寒风,冒着严寒,转过几条大街,便已来到了那日运粮的粮仓之处 那边粮仓门口,李帆正在那里不知忙碌着什么,突然对着冷面小生这边高声喊道:“陌然,过这边来”
那几个巡逻士兵之中,仍是有序前行,可无一人有反应 那人又扯开喉咙喊道:“过来,陌然”
冷面小生这才突然醒悟过来那李帆是在叫他,因为他为了隐藏身份,在这营里的身份叫李陌然,起初不习惯,所以那李帆连叫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正巧李帆也姓李,足下无后无念,所以在这营里,他对李陌然特别关心照顾 李陌然惊讶地望着李帆,朝自己鼻梁上轻轻一指,说道:“叔,你是在叫我么”
李帆不以为是地道:“莫非这队里还有第二个李陌然么”
李陌然蹦跳过去,对着李帆亲切地喊道:“李叔叔,你守在这仓库门口干嘛呀”
李帆向外望了一望,见那些巡逻士兵业已走远,不由呵呵笑道:“我特地在此等你呀我可是这营里的引路先锋,所以你们要经过哪里什么时候能到我都了若指掌”
李陌然喜道:“那叔叔您为何要在这里等我呀”
李帆笑道:“那你为何要叫我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