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之上,山涧之中,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滚木乱石,几乎已将出路拥堵!
冥枵突然对着郑氏三兄弟大声说道:“这该如何是好?还没见到对方的一兵一卒,我们就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了!”
郑义吼道:“你不是要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本领吗?不是要带领我们一举拿下这狼山贼人吗?怎么?现在无计可施了吧?”
冥枵气得鼻子吹灰,正欲说点什么。
又听郑云说道:“这苍寞狼真是太狡猾了,敢情他们是运筹帷幄,早有准备,眼下只能保命要紧了!”
冥枵吼道:“这是东郭将军的命令,我们拿不下狼山,就只有提着脑袋去见他了!”
郑云哈哈笑道:“笑话,我们又不是他东郭鸢的人,为何我们要听命于他?”
冥枵气得暴跳如雷,正欲指责郑氏兄弟,突然那边高崖之上,传来一阵朗朗的喊话之声:“冥枵小儿,死到临头,还想作恶?”
冥枵一惊,见那高崖上倏地弹来一人。
此刻。
山上的滚石滚木已经停止了攻击,看上去那些兵卒已经折损过半,其余的都从那一堆堆的尸体上踏了过去,有如一窝蜂似的向着山上涌来!
冥枵看着自己还有这么几千人马,当然得加上空濛山的弟兄们。那心里自然没有对来人产生惧怕。
他满脸鲜血,倏地跳上前去,呵呵笑道:“何方小儿?竟然能叫出本将军的名字?”
来人是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后生,脸上带了块疤痕,一把长剑背于背部,站在那边的一块石山上威风凛凛!
他不由冷冷地道:“冥枵,你且告诉我,东郭鸢在哪里?”
冥枵趾高气扬,不削地道:“你算哪根葱啊?你以为我们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今日这里由本将军坐镇,我们东郭将军没来,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赶紧交代吧,本将军可没多少耐性!”
年轻后生眼角突地露出一抹寒光,冷冷地道:“我只想在你死前知道那东郭鸢的下落,因为待会儿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他话音方落,突地一个纵跃,从那石山上一跃而下,身在半空,背上长剑已“镗”地抽出。
冥枵见他来势汹汹,一把长剑寒光慑人,倏地从天而降,直向他的面门劈至,那心里不由一怔,慌忙撒开手中快剑向上一格,只听得“苍”的一声,两柄利剑已相交一处。
冥枵小小的身板,哪经得住那年轻后生的攻击?感觉双腿一软,当即又被年轻后生一脚踢中了胸窝,身子有如弹丸般被踢飞出去两丈开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再难支起!
年轻后生又冷眼望向郑氏兄弟三人,沉声问道:“东郭鸢在哪里?”
他们三兄弟诧异地互望一眼,郑云忙道:“东郭鸢带着他的铁骑守在了山下的路口。”
年轻后生一听,再也没有二话,踏步便向山下行去!
一路上却是无人敢挡!
冥枵费尽全力,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声喝道:“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