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大概有半月之久,在云中燕的精心照顾和青年自身所带的那药丸的调理下,他身上的伤几乎已好得差不多了。
二人相处甚欢,无话不谈,极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可云中燕心内暗藏的隐伤,是不可能恢复的,她本已经看破红尘,不再有那男欢女爱之意,可眼下这位青年,实在太像自己最爱最爱的穿封哥哥了,无论如何,她也要将青年脸上的伤疤治好,因为这青年身上所折射出来的言行举止,还有各种精神面貌都和穿封哥哥如出一辙。
这日一早,云中燕早早起床,走到青年所在的房间门外,轻轻扣门叫道:“阿狂哥哥…!”
她一连叫了几声,房内没有回应,好奇之下,她便一把将房门推开大步跨了进去。
床上被子叠得整齐,早已没有了人影,云中燕不觉一惊,和这阿狂哥哥每日相交甚欢,不曾有任何隔阂,为何会这样不辞而别呢?她想着想着,潜意识地着急起来,不由脚下像抹了油似的,倏地飞奔出了门去。
方跑过房舍前的大院,对面的小山坡上,迎着东升的日出,一个人影正在山巅之上把剑起舞!
晨光初生,在一层蒙蒙珑珑的雾色之下,那舞剑之人活像一条游龙一般在山巅蜿蜒盘旋,长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时而金光闪闪,时而叱咤震天,真是气贯长虹,波澜壮阔!
云中燕远望着高山上的人影,不觉一阵愣笑,呵呵笑了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阿狂哥哥的伤势恢复得这么快,他既已失去记忆,又何以还记得自己的武学呢?真是奇怪了,不行,得去看过究竟!”
青年正剑啸八方,将手中长剑使得津津有味。
突然。
从旁边的一根石柱后面倏地蹿出一条影子。
那影子身法迅疾,人还在半空之中,一柄雪亮的长剑已然向着青年的胸口处刺至!
青年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顿将手中快剑一扬,口中直呼“找死!”
旋即身子不退反进,轻轻向前一倾,刺出的剑招没有多变,一扬之间已然隔开了对方的剑势。
但闻一声惨叫,来人手中的长剑已被青年随手的一格给击落一旁,来人竟是一名女子,身子已被震飞出去丈许,几个踉跄站稳身子之后,五味杂陈地望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