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角逐,李孛自知不是东郭鸢的对手,再这样缠斗下去,也是当众出乖露丑罢了,按住腹部伤口,身子一旋,已倏地跳出丈外,恶狠狠地瞪着洋洋自得的东郭鸢!
他狼狈地站在一边,看着大伙复杂的神情,即知有些民众已经被东郭鸢的谗言动摇,心里着实毛躁不堪。
他不由暗忖道:“我李孛随师傅纵横一生,莫非今日就要折损在这东郭狗手里了吗?还真没看出,这东郭狗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方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了,即便如此,灭匪一事也不能让这东郭狗给当众揭穿,如若不然,自己岂不让千夫所指?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行,怎么也得让这东郭狗闭嘴才行。他不杀我,就是想让自己在大家面前出丑扬疾,这实在是太可恶了,倒不如将我一剑刺死还来得痛快些。”
他的目光,带着森森杀气,那满腔怒火,已然展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慌和纠结。
东郭鸢本可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可却高抬贵手,没有对其下毒手,目的就是想给李孛一个下马威,一是想让李孛打消了打败自己的念头,二是想让李孛在众人面前出乖露丑,这样一来,使其进退两难,便可让李孛乖乖的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一派谎言,这也正好衬托出自己的大义凛然,从而幸拾万民拥戴,借一方势力重振旗鼓。
这个东郭鸢,真是居心叵测,隐鳞藏彩,!
东郭鸢剑法得势,一连刺伤李孛,自是得意洋洋,双目一转,脸上奸笑可掬,心中歹计油然而来,他并没有乘胜逐北,而是倏地退回台上,借机飘向李天贵所在方位。
这让在场之人都大惊失色,都以为他会把对李孛的仇恨加在李天贵头上而加害李天贵。
李孛见状更是嗒然失色,情绪激荡,不禁高声吼道:“东郭狗贼,休要伤害我爹!”
东郭鸢站在李天贵的一旁,并没有理睬李孛,也没有要挟李天贵,而是满脸诚心正意地对着李天贵大声说道:“李老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天贵见其诚至金开,并未对其防备,附耳过去聆听了东郭鸢的一番窃窃私语,谁也听不见东郭鸢对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须臾间,二人语毕,李天贵听其私语后,突地脸色大变,不能自己,看着李孛暴吼道:“李孛,你这个畜生,简直丢我李家列祖列宗的脸,君子当行的正,坐得端,何以要贪天之功,桀贪骜诈,你速给我下来,当着众乡亲们的面将此事说个明白,否则,我绝不饶你!”
李孛站在高楼处,心神慌乱,黯然失色,知道爹爹已被东郭鸢恶言怂恿,那心中的怒火,更是火冒三丈。倏地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对着东郭鸢吼道:“东郭狗贼,你这卑鄙龌龊的小人,你到底给我爹说了些什么?”
东郭鸢镇静地道:“李大英雄,所谓真经不怕火炼,如果当真心无鬼胎,你又何以如此大动肝火呢?”
他的推波助澜,无异给李天贵滋长了满腔怒火,令其更是怒不可遏。166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