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煞白的脸上,已被鲜血染的绯红,腹部的伤口也疼痛加剧,眼看血流如注,人已虚脱,眼前一片已变得天旋地转,几个摇晃,差点倒了下去。
看着他摇摇欲倒的样子,东郭鸢真是气打一处来,这个顽强的生命力,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冤家。真恨不得立即将其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他歹念陡生,趁穿封狂气虚体弱之际,又是一剑递了过去,直取其胸部而来,这一剑,也是集浑身力量于一处,威力自然石破天惊,一旦击中,必死无疑。
好在那女子眼明手快,右手一扬,长袖已脱然而出,那段绝妙的紫袖,时而如钢绳一条,钢筋威猛,时而又像山中飞瀑,延绵悠长,只在眨眼功夫,已朝东郭鸢的剑锋之处一绕而至,“嗖嗖”数声情响,东郭鸢的快剑已被那条紫袖死死缠住。
东郭鸢大惊失色,那条紫袖,看似普通,却不亚于自己手中快剑的威力,束缚自己的快剑之后,使自己的一身绝学难以得以施展,女子突地舞动曼妙的身姿,将那条紫袖不断抖动,一股阴柔的力道随之传来,自己就像是触电一般,震得握剑之手瑟瑟发麻,险些拿捏不住,将剑丢弃。
东郭鸢见对方身手不凡,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但看着穿封狂即将倒下,知道女子根本兼顾不周,便使出浑身解数,突地加大的攻势,并随即向着圈外所有人高声喊道:“你们都快操家伙,一定不能让这对狗男女活着离开流云。”
顿时是四方云动,全民众各持民器,拿的拿锄头,提的提铁锹,千形万态,各有千秋,一起朝着中心位置围了过来,眼花缭乱的穿封狂,见势不妙,顿时喊道:“这位姑娘,快走,别管我了。”
他已挥开单臂,向着圈外横冲直撞,完全失去了一个武者的能力,他现在的表现,和一个平民百姓没有太大区别。8
那女子果然是双拳难敌四手,已被这群无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一头又要兼顾伤痕累累的穿封狂,她的双袖虽然有如两条铁棍,近者伤,碰者亡,但始终难以应付这群黑压压的百姓人群。
加之东郭鸢剑如雨下,无所不用其极,一直使用最恶毒的招式,招招致命,式式狠毒,真让那女子有些男难以招架。
穿封狂东摇西晃,全凭一身蛮力在支撑着,被一群百姓棒来棍去,早已支撑不住。
但他看着那女子也是措手不及,不由心急如焚。
有几个体格健壮的百姓,见穿封狂力大如牛,虽然他浑身是伤,但仍是难以将其驯服,不由互使眼色,便已各自心领神会,一起朝着穿封狂所在方位扑了过去,顿将穿封狂绊倒在地,将其死死压在了地上,周围的民众,也随着一起扑了上去,千儿八百的百姓,已重叠成了一个山包,顿将穿封狂压在底下,气喘如牛,即便他孔武有力,也难以再支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