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亮出快剑,有如一道闪电,仅围着酒桌转了一圈,四人的脖子上,瞬间也被他的快剑各自抹出了一道血口,从此四人便再也没有醒来,就此与世长辞。
牢房里臭不可闻,每个角落里都充满了熏天的酒味,加之年久失用,又无人看管,导致四处受霉发潮,各种各样的酸霉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作呕,谁也不想在里面多呆一秒。
他将四人杀死之后,便迅速窜出牢门,四下打料,见一位妇女正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从那边的胡同里经过,看上去像极了母女二人,那小女孩端庄秀丽,婀娜挺拔,看似年纪尚小,却已亭亭玉立,活像个大姑娘一般。
妇女虽然面相微皱,可也算是周正之人。
东郭鸢杀红了眼,义愤填膺,见谁都像是仇敌一般,看见那母女二人,心间又腾腾生起一溜歹意。
只见他怒气冲冲地朝着那母女身后紧随而去。方穿过胡同,行至一个路口,便已赶上了那母女二人。
那母女貌似已经发现了他,警觉地回头一望,看着东郭鸢杀气腾腾的样子,小女孩体现出了一些畏怯,倏地躲在了母亲的身后,用余光胆怯地直瞪着东郭鸢。
那妇人显得大大咧咧,以前虽未相见,却也听家人提起过他的形貌,一见便知是舍己助人的东郭师傅,心里便卸下了所有防备,她哪知道?东郭鸢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莞尔一笑地道:“东郭师傅,你整日一馈十起,营营逐逐,真够辛苦的,看你火烧火燎,这是要赶往哪家武馆呀?”
东郭鸢将血剑隐藏在背,对着妇人冷冷笑道:“你是东门庞卿的儿媳吧?全镇百姓,就只有你娘俩最为优待,除了你们母女,整个流云不管老幼妇孺,皆在各武馆专研武学。不过平日倒是常听人提起过你,所以我一眼便已将你认出。”
那妇人显出一些尴尬和羞涩,忙颔首低眉,轻声说道:“让东郭师傅挂怀了,奴家携小女出来走动,还有些琐事需办,就此告别。”
东郭鸢突地厉声喝道:“慢着!”
他的声音十分反常,顿将那母女二人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怯懦的小姑娘,更显出了内心的恐惧,当即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紧扣着母亲的芊芊细手,也抓得更紧了一些。那娇弱的身子,显得战战巍巍,也在母亲的背部贴得更加紧凑。
妇女看着东郭鸢虎视汹汹的样子,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突地双手一字排开,将女儿合身挡在身后,颤声说道:“东郭师傅,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