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正在给霍琨等上酒上菜,忙个不停。
穿封狂径直踏进饭馆,恰巧何一天正对大门,余光见着穿封狂从饭馆大门处走了进来,顿时惊慌失措,急忙将头偏向一边,不敢正视穿封狂,深怕穿封狂发现了他的踪迹。
霍琨兴致勃勃地倒满了四碗烈酒,看了何一天一眼,哈哈笑道:“三弟,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来,我们哥几个一起干一杯!”
穿封狂独自一人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直盯盯看着他们兄弟几人,也是上了一壶好酒和两斤牛肉,坐在一边只身畅饮了起来。
何一天畏手畏脚,斜眼看了他一眼,见他背对自己,慌忙对着霍琨说道:“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多刳哈哈地笑了一阵,不屑地道:“三弟,何时变得这般怕风怯雨了,别忘了,我们哥几个可也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的人物,莫非…!”
霍琨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冷声说道:“老二,休要狂语,这里的百姓都是些质朴无华的人,别大声嚷嚷,吓着了他们!”
穿封狂坐在一边只管喝着自己的酒,心里已经压抑了太多的不快,今日别的不说,且先拿回自己的凛霜剑再说。
几杯酒下肚,冲着酒性几分,他陡然站立起来,正欲走过去擒住何一天,门外突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穿封狂瞽旷之耳,对这些马蹄声敏感至极,一听那步履的旋律,即知是楚军的铁骑,想到这些楚军,他就想起了自己所有已逝的亲人,不禁气得咬牙切齿,一双铁拳,顿时捏得“咯咯”炸响。
他站在那里,顺着马蹄声向外一望,见饭馆外面,早已站满了密密层层的楚军铁骑,心本良善的他,那一分钟顿时变得有些丧心病狂的感觉。
原本拥挤的大街之上,除了密密匝匝的楚军以外,现在已是鸦雀无声,空无一人。
楚军毕竟训练有素,在大街之上排成数列,井井有条。一个居中的将军“嘡”地抽出手中快剑,对着饭馆大门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莫要惊慌,我们楚军兵临贵地,别无他意,只想借助你们的民舍一用!”
穿封狂看得真切,那发话之人正是楚营里的大将军龙且,他趾高气扬,站在那里显得威风凛凛。
穿封狂和楚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见这些楚军大势前来欺压这里手无寸铁的百姓,真是气打一处来。
只见他横眉冷目,气冲斗牛地正欲杀出门去,身后突地伸出一只手来,按住了他的肩膀,一个细微的声音传道:“英雄,切莫轻举妄动。”
穿封狂一愣,已被那人带到了角落的一张饭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