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神听药翀如此称誉,自是乐开了花,心里变得舒坦起劲,有药翀以一敌万的高手在身边助阵,即便是再逢玉军,自也不复惧怕。
厉风神乃齐人偷金,唯利是图之辈,药翀见他喜眉笑眼之中带着虚妄,心中自明七分,不由又笑逐颜开地道:“厉掌门,今日你们大举来此,莫不也是为了寻找宝藏而来吧?”
厉风神双目一转,心想:“若说是,这药老怪定会看穿自己的不测之心,若说不是,那自己举帮来此又意欲何为?”
他思索片刻,便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药老前辈果真是料事如神,不过我等前来,一半是为了宝藏,一半则另有缘由。”
药翀不削地呵呵一笑,道:“是吗?我倒是很好奇,厉掌门举帮上下数十之众来此必争之地,不为宝藏而来?还有什么新奇之事么?”
厉风神伎俩以惯,心中早有应对之辞,随口振振有词地道:“药老前辈,你看这宝藏一事,早已轰动了整个武林,此番定会令武林众派闻询而来,逐鹿中原,到时候断然会鱼龙混杂,天翻地覆,我点苍派作为武林中的一大派,维护江湖安宁自当责无旁贷,所以我举帮上下兄弟,不畏艰险千里迢迢赶往此地,一半也是为了江湖安定!”
药翀一听,顿时有些无言以对,面对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自己都替他感到汗颜。不由忍俊不禁地哈哈笑道:“厉掌门说的甚是。不过,那批宝藏,自今无人证实。是真是假,尚还在两可之间,尔等为了一句亦真亦幻的传言,就这般糜沸蚁动。江湖,真是岌岌可危也!”
说着,他一边喟叹,一边失望地向南边宽步而去。
厉风神不解,赶忙问道:“药老前辈,您这是要何往?”
药翀没有回头,边向前行,边喟然长叹道:“我此生闲云野鹤,自当归复四海,厉掌门好自为之吧,药某告辞了。”
药翀一句“好自为之”的道别之言,顿让厉风神感觉到了一些无地自容,因为他自己的虚情假意,早被药翀明镜般的识得透彻,这一点,厉风神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他一向是无耻之尤,瞬间便已不以为耻,又开始盘算着如何夺取宝藏之事。
厉风神陷入了沉思之中,立在原地,呆若木鸡,待他再缓过神来,药翀的身影已消失在了深雾之中,随后他便对着众兄弟道:“兄弟们,咱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夺得宝藏,虽然咱们的弟兄已折损过半,但断不能因此而一蹶不振忘了初衷。为了万无一失,我看咱们得先找个静谧之地驻扎下来,这样便可一边寻找宝藏具体的位置,一边也便大家伙好好的养精蓄锐。”
几个喽啰东张西望一翻,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人颇有经验地道:“厉掌门,你看那边山峦叠嶂,高山巍峨错落,断能让咱们兄弟避影匿形,好好休顿。”
此人乃点苍派的内务主事,名叫闽强,年纪约莫五六十岁。
厉风神向着闽强指的方向看了一看,高兴地道:“还是闽主事老成炼达,饱经世故,就依你的,咱们先去那边大山深处看看再说。”
四五十众,瞬间依言而动,很快便消失在了雾霾升腾之中,直朝东面延绵不绝的群山之间奔去。
群山连绵,苍翠雄伟,即便接近寒冬,也无法掩盖那万里河山的翠绿。无尽的山峦叠障,仿佛一条条巨龙蜿蜒盘旋,向着天边无尽延伸,让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