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一啸哈哈一笑,顿又严厉地道:“姓宁的,你说得没错,今日我拿你试功,但却未能达到我想要的结果,看来,还得再委屈你一下了。”未待宁云霄再相驳斥,他的铁杖忽地一翻,百十来斤的杖头,已呼啸着砸向了宁云霄的头部。
宁云霄见铁杖袭来,当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鄢一啸的功力已远超从前,曾经合段天伦二人之力,都未曾胜算,今日他功力大增,更是没有半分取胜的把握。加上有伤在身,更加不可与其伦比。
那条铁杖,像极一阵龙卷风,席卷着砂砾,向着宁云霄滚滚而至。宁云霄发以巨力,当即侧身躲过,那铁杖少有千钧之力,“嘭”一声打断了一根合围的石柱,断石裂壁,尘烟四起,威力石破天惊。宁云霄暗道:“好险!”若被其击中,必定粉身碎骨。
鄢一啸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招失利,非但不气馁,反倒激起了更强的斗志,嘴里咆哮着,铁杖挥舞着,炸响之声回荡其中,久久不绝。
穿云裂石,震耳欲聋。
紧接着又是一记“横扫千军”,铁杖之势,宛若排山倒海,直取宁云霄的中盘。宁云霄背靠石壁,以作掩护,见其来势汹汹,只能闪躲隐蔽,不敢硬接,那灵动的身法,就如一只猴子,上跳下窜,左右逢源,倒还勉强应付得来。
鄢一啸的铁杖之间,风云变色,就像长虹贯日,狂得像一只失心的疯狗,紧咬着宁云霄身影不放。宁云霄动若脱兔,时而游走石壁,时而半空旋转,时而地上腾跃,时而穿梭其间。各种奇招妙式,尽显了衡山一派的风采。他的长剑,在鄢一啸丈许的铁杖之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执在手中,只是为了紧急时刻化解一下险招,根本没有任何还击之机。
二人就这样紧张地周旋着,洞中万千景致,早已变成一片废墟。
此刻。
玉念抚已经发觉了宁云霄好一阵不在了视线之内,起初以为是他躲在哪里小解去了,当着众姑娘避而远之也属正常,可随着几盏茶功夫的时间推移,仍是不见其踪影,玉念抚顿时心生不祥。焦急之色,跃然粉面。便即四处查看。
玉念抚心若狂潮,澎湃翻涌,实在难以平静如初。为了不扰三位姑娘赏心悦目的雅兴,他便强装镇定地向三位姑娘招呼道:“你们仨且先在此赏境,我和老宁先去那边瞅瞅!”三位姑娘因沉浸于圣境之中,并未聚拢,只在三个不同方位传来应允之声。玉念抚谨小慎微,独自行去了那边地下河一旁的小径之中。也正是宁云霄行过的那条小径。
沿着小径漫步一截,前面曲径幽深,针落有声,令人不禁背心发凉。玉念抚渐觉内心不安,脚下步履也跟着紊乱急促。怀揣噤若寒蝉之心,再次放胆向前,那隐隐的打斗之声,渐见明显,她面色一惊,脚下已然加速,几个纵跃,便已到了鄢一啸和宁云霄的打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