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心头一凛:“左仆射想让仆......取何人性命?”
权翼啜了口茶汤:“总之,相比起单于台械斗案,这件事更加困难、凶险!
能否活命,全凭本事,还有天意!”
梁广目瞳微闪,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果然,若非凶险之事,这些个贵人们又岂会在他身上浪费工夫!
“接受与否,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强求!
若是拒绝,待会我便遣人送伱回梁府,今日事就当没发生过!
若留下,录籍、辟召,五日内为你办妥!”
权翼神情淡然。
梁广咬了咬牙:“入单于台之前,梁少君也是这般向仆许诺的!
可事后,仆深陷廷尉狱,并未得到任何宗族照拂!”
权翼道:“梁氏内部事务,我不好得过问。
梁闰因何食言,与你有哪些矛盾纠葛,与我无关!
我只对自己许下的承诺负责!
信与不信,你自己决断!”
梁广目瞳闪烁,心里迅速计较着利弊得失。
就像此前对李方所说,给谁卖命都是卖,总归要卖个好价钱!
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個靠谱雇主!
梁广瞟眼打量权翼,不论资历、名望、地位,这位尚书左仆射,显然不是梁闰那种鼻孔看人的膏粱子可比!
更遑论,听他言外之意,真正需要他卖命的,其实另有其人?
梁广揖礼:“仆斗胆,需要先办妥录籍、辟召!”
权翼颔首:“这个自然!若无正当身份,你也入不了护军府、屯骑营!”
“仆有一弟,年仅十岁,留在梁园宗学读书,须得让他与我一同录籍!
还有两名梁氏僮奴,一个叫李方,一个叫邓兴,烦请左仆射让他们脱离梁氏,能够录籍最好!1
为左仆射办事,我需要二人相助!”
权翼稍稍一想,“可!”
梁广又道:“此事过后,不知左仆射会如何处置我等?”
权翼正色道:“你放心,那贵人与我,绝非卸磨杀驴之人。
培养可靠忠心的人才不易,此事之后,不论成败,南征点将名录之上,都会有你一席之地。
若能立下战功,朝廷必定不吝封赏!”
梁广默然片刻,“左仆射意思,仆今后就算拜入左仆射门下?”
权翼露出一丝笑:“如此理解,倒也不错!
只是,我猜梁后禁回来,不会轻易让你脱离梁氏!
此事不急,等我与梁后禁会面过后,再做决定!”
梁广深吸口气,郑重拜倒:“仆梁广,拜见权公!”
权翼虚抬手:“起身罢,我门下衣食客不多,也无甚紧要规矩,口严、心谨、尽力施为便可!”
“多谢权公教诲!”梁广再拜。
“有一事,仆斗胆请教!”
“何事?”
“听闻尚书右丞李柔主审王皮、苻阳谋逆案,不知权公可知此事?”梁广道。
权翼捻须:“怎么,你想让我对王家照拂一二?”
梁广一脸诚恳:“王皮谋逆,不应牵连王家,请左仆射施以援手!”
权翼淡笑:“你与王镇恶同住牢狱,看来还结下一番交情。
陛下乃圣明之君,王家究竟有没有牵扯谋逆案,岂会不知?
你放心便是,虽说少不了吃些苦头,却也不至于有灭门之祸!”
顿了下,他又道:“不过既然你开口,我便让李柔对王家人略加照顾。”
梁广心里松口气,再度拜谢。
权翼向堂外轻喝一声:“来人!”
过了会,四名文士入堂拜礼。
“省事吏班奉、卢宁、贺东、彭央,皆我心腹僚吏,今后有事,你可直接找他们!”
权翼简单介绍。
四人揖礼,梁广也急忙还礼,把四人相貌记下。
权翼在他身上投下重注,看来让他办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啊......2
弄个身份搞了半天… 一开始还不知道主角能打 早知道这么能打 当个强盗这会都大杀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