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事务我无权过问,也帮不了你什么。
不过一些金银绢帛赏赐,我倒也能做主。
你住在何处,改日我命府库送去?”
梁广忙道:“女君言重!君侯福泽深厚,即便没有在下,想来也能安然脱险!
能为君侯效力,是我荣幸,岂敢贪图赏赐?”
苻盈看着他,噗嗤一声轻笑:“看不出你这虎儿还挺会说话?”
梁广讪笑,愈发窘迫。
苻盈想了想:“也罢,反正今后若有需用,只管来公国府支取,找我或者郭中尉都可!
我公国府对待幕下有功之人,向来不吝赏赐!”
“多谢女君!”
梁广瞟她一眼,这小娘倒是大方。
看来今后除了左仆射府,又多了一处可以打秋风的好地方。
这种事当然只能交给李方来办,反正那家伙没脸皮......
苻盈刚要继续引路,忽又想到什么:“对了,听阿父说,你此前在屯骑营任职?”
“正是!”
“那你可认得仇池杨氏杨定?似乎担任屯骑营司马?”
梁广一愣:“认得!杨司马正是在下同僚!”
苻盈微微扬起光洁下颌:“待会出府,你去告诉他,今日风雪甚急,阿父不许我出门!
昆明池郊游一事,等开春以后再说!”
梁广愣了愣,恍然大悟。
难怪杨定那厮躲躲闪闪,还一身骚包装扮,原来是想邀请苻盈去郊外踏雪游猎!
昆明池?昔日汉武园林?
跑得还真够远,也真会挑地方,这一去没个七八日只怕回不来.....
瞟了眼苻盈,这小娘一脸傲娇,显然是打算放杨定鸽子。
开春什么的,不过是画个饼吊着而已......
难怪姚兴嘴里叨咕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想来杨定那点小动作,早就在各家宗族子弟里传开......
“女君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梁广满口应允,对于帮助年轻人消除舔狗心态,有种义不容辞的责任感!
苻盈眼眸眨了眨,迟疑了下:“既是营伍同僚,想来你对杨司马很熟悉?
他......平时有何嗜好?或者说......习性如何?”
梁广略作思索:“杨司马弓马无双,射艺奇绝!
平素里常自比养由基与飞将军,常与袍泽们同场较技,每每胜之引来无数喝彩赞誉,同僚士伍皆赞其善射!
对了,杨司马酒量绝佳,常与同僚聚府欢饮!
席间敞襟高歌,与舞乐姬踏着丝竹声共舞,尤擅盘鼓舞,舞姿只一字形容:绝!”
苻盈听到这已是秀眉紧蹙,脑海里浮现一个自命不凡、喜听谀词谄语、嗜酒如命、放浪形骸的膏梁纨袴形象!
梁广一拍巴掌:“噢对了!护军府司马冯达与杨司马甚是交好!听同僚说,冯司马府上舞姬,经常出现在杨司马家中,想来是为了切磋舞乐......”
苻盈脸蛋腾地一片羞红愠怒。
冯达豢养舞乐女姬之名已是百僚皆知,上门交流之人络绎不绝。
杨定与其交好,甚至还互换舞乐姬子......
苻盈眼眸满是恼怒,浓浓厌恶涌上心头。
“方才我让你带的那番话不作数!
你去告诉他,让他今后不许再往公国府递名帖!”
苻盈冷冷叱道,裙裾一甩径直而去。
“女君放心,一定带到!”
梁广肃然应诺。
杨司马,兄弟我当真为你操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