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喊来喜儿,让她快把小郑郑带走。
小白见不惯小郑郑总是要哭的样子,这和她的作风完全不同,她不喜欢。
喜儿终于从甜甜圈的甜蜜氛围中清醒过来,跑来把小郑郑带走。小郑郑抱着小糕点,小心翼翼地小口小口啃噬,跟在喜儿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回头朝小白挥手说拜拜。
“呃呃~拜拜。”小白似不大自然地说道,觉得小郑郑虽然是个爱哭鬼,但其实也挺可爱的。
“你这个有毒的胖嘟嘟。”
小白耳边响起榴榴的声音,只见榴榴正围着啃烤香肠的嘟嘟打转,骗她说烤香肠有毒,刚打疫苗的小朋友不能吃太多,所以快把剩下的个她吃吧,她身体内自带解毒功能。
嘟嘟理也不理她,拿后脑勺对着她。
她对榴榴的伎俩已经很熟了,休想骗到她。
热热闹闹的晚上渐渐安静下来,冬天的小红马依然热闹非凡,只不过以往春夏秋天喧闹的院子里在这个季节安静了。
隆冬时节,寒风呼呼,小树林里的枫树渐渐落光了叶子,露出充满韧劲的枝丫,在寒风与黑夜中静默如谜。上个月每当夜幕降临便吹拉弹唱的小虫子们,此刻都销声匿迹,再无痕迹。
那棵苍老的桑树依然挺拔如铁,一片片桑叶保持着绿意,并没有随风飘落。
晚上九点钟一过,小红马里就陆陆续续有家长进来,把小孩子的领走。
老李就坐在岗亭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泡茶,同时还一边注意进进出出的人,哪个小朋友被领走了,他就在日志里勾一下。
尽管教室里的小老师们已经做好了登记,但是老李习惯了自己再做一份备份,坚持多年了,虽然,从没用上过。
“师傅抽一根?”
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青年出现在窗口,递给老李一根好烟。
老李打量对方,确认是不认识的,不是小红马里的家长,摆手说不抽烟的,同时叮嘱他不要在学园门口抽烟,这里都是小孩子。
对方笑呵呵地烟放回纸盒里,收起来,放口袋,“我不抽,对了,师傅,我能进去吗?我是小郑郑的爸爸,我叫郑友民。”
“小郑郑?”老李狐疑地再次打量对方,眉目之间还真有点像,“一直都是她妈妈来接她的,不好意思,我不认识她爸爸,没见过,你别进去,只能等她妈妈来接她。”
郑友民趴在窗口笑呵呵地向老李求情,见老李不让,便退而求其次,想进去看看小郑郑,但不领走,老李也不让,谁知道他是不是小郑郑的爸爸呢,不能放陌生人进去,而且,他感觉这个郑友民市井气息很浓,像黄家村里一些混的、不那么老实正经的青年。
老李没开门,以为对方会自动离开,没想到他一直留在这里,和他闲聊,主要是询问小郑郑在学园里的情况,得知刚来时没有小孩子和她玩,他一阵紧张,得知有个叫喜儿的小女孩愿意带她,他又乐呵呵的笑。
老李有点相信他是小郑郑的爸爸了,发自内心的关心是假装不了的,不过,他还是不会放他进去。
“外头冷,回去吧。”老李劝道。
“没事,小郑郑她妈应该要来了。”
郑友民抽了一下鼻子,晚上风大,气温只有四五度,很冷,湿冷,冷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