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到州牧府门前,向那俩门房家丁说道:“在下姓许,名仙,字青阳,听闻令家公子患有奇疾,招榜寻医,因此特来揭榜,还请两位通传。”
“嗯?!”
两个门房定眼一看,见是一名身形瘦小,弱不禁风的少年,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也是大夫?”
许阳点头:“正是!”
“哪有你这么小的大夫。”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去去去,别来胡闹,触怒了大人,你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两个门房显然不信,当即就要将他驱赶。
许阳也不在意,直接向当中一人说道:“阁下面色晄白,眼垂发黑,平日行动,是否有气无力,腰肢酸软,精神萎靡,尤其行房事之时,更是夫纲不振,总觉身体亏空…”
“!!!”
那门房顿时瞪大了眼眸,满脸震惊的望着许阳。
许阳却不理会,转向另一人:“还有阁下,你气血两亏,更是不堪,是否常入烟花柳巷,或是夜间独自…”
“够了够了!”
“先生这边请!”
“…”
片刻之后,州牧府内,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之中。
“许…大夫,可有法医治?”
一身常服,仍显威严的州牧微微皱眉,心中惊疑但并未表现,耐心向许阳询问。
“果是奇疾,但不碍事!”
许阳提笔,写下药方,交给一旁的管家,再向州牧说道:“取此药来,以水煎煮,每日一贴,服用三月,保证药到病除!”
“这…当真?”
虽然方才已让诸多下人前来受其诊治,证实了眼前这位少年当真医术高绝,但一听小儿多年顽疾,只要三月便可药到病除,州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许阳一笑,沉着说道:“若是三月不能药到病除,许仙愿将性命赔予大人!”
“先生言重了。”
州牧一听,连忙劝慰:“只是小儿顽疾多年,诸多良医前来,皆尽束手无措,不想先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医术,实在令人佩服。”
不愧是一州牧首,封疆大吏,这人情世故的拿捏就是精准,面对影响自家小儿生死的大夫,毫不摆威严架子,轻笑说道:“先生妙手回春,救回我儿性命,不胜感激,来人啊,取诊金来。”
“是!”
很快,管家便将一盘金锭端了上来。
“还请先生笑纳!”
“大人客气了!”
许阳见此,却是摇头,拱手向那州牧说道:“但在下不要这诊金,只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
这话让州牧眉头一皱,但也没有立即拒绝,只道:“先生请讲。”
许阳笑道:“家师生前,唯有一愿,便是悬壶济世,将我门医术发扬光大,在下承先师之衣钵,自然不敢有违师命,因此恳请大人,容许在下开办医馆,于这徐州城中悬壶济世!”
“原来如此。”
听到是这般请求,州牧立时放下了心来,当即笑道:“先生妙手仁心,利国利民,本官岂有不容之理,这诊金还请收下,便做开馆之资!”
“多谢大人!”
“敢问先生这医馆何名?”
“嗯…便名保安堂如何?”
“保安堂,保全安康,甚妙,甚妙!”
虽说拥有大周一世的积累,已今时不同往日,有诸多手段创办基业,但还是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利益纷争,腥风血雨。
哪怕是人人尊敬,救死扶伤的大夫,也没有办法避免这些事情。
你以为医术好,就能开医馆,做药房,治病救人,名声远扬了?
没有那么简单的。
鱼市都有渔霸,都有帮派把持,剥削压榨,那更加暴利,生死关键的医药行业怎么可能一片空白,与世无争?
那一间间医馆,一间间药房,背后都有势力支撑,相互竞争挤兑,用各种手段争夺市场,抢占利润,打压对手,其中龌龊,数之不尽。
许阳才没有工夫跟他们搞这些破事,所以他直接选择找个靠山来遮风挡雨,如此,他便能从容的开馆授徒,立足徐州,逐步做大。
这对他而言是很简单的事情,那州牧之子的疾症虽然怪异,但他在大周镇世三百于载,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
他将天下之学,尽融武经,其中玄妙最甚,作用最大,发展也最多的,便是“功”“斗”“兵”“生”四卷。
功卷乃修法根本,斗卷乃斗战绝技,兵卷乃兵击战法,生卷则融医学药理,乃还阳回春,救死扶伤之妙法,因而冠名“生”字卷。
此卷配合功卷修法,武经之力,还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技能特性之效,莫说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便是活死人,肉白骨,也非难事。
当然,这是许阳在大周时最巅峰的状态,武道通神,功参造化,又有三百载岁月,时光积累成就的技能特性,如此才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为。
现在…重新开局,一穷二白,只靠储存在记忆中的医学知识,就没有那么惊世骇俗的能为了。
所幸,拔除这点顽疾,还是轻而易举。
如此这般,三月之后,一间医馆在徐州城中盛大开业,名曰——保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