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不看我怎么拿?”
“…”
无法隔空取物的春希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质疑,可浴室里的睦月真白也没有提出合理的解决方案。
就这样,两人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直至睦月真白忽然打了个喷嚏。
春希叹了口气,想了想就从自己的床底柜里,拿出了一条白色浴巾,敲了敲门:“我的浴巾要用吗?洗干净的。”
“....嗯。”
虽然隔着一扇门,但能隐隐约约感觉里面的睦月真白在点头。于是春希打开了一条门缝,伸手将毛巾探进去,递给了她。
如此这般,他坐回了床头,望向窗外斑驳的夜景。
回想往日,他平时回家除了玩游戏就是喝酒看电视,不在这六平米的棺材里制造点噪音,都没有活着的实感。
可今天好像即使什么都没做,那种飘忽不定的空虚感也少了很多。
果然,人还是群居生物啊。
只可惜浴室里的那个是地雷女,要是个普通点的美少女就好了,而且要是会陪人一起联机玩游戏的美少女就更好了。
就在春希偷偷嫌弃着别人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他嫌弃的那个人走出了浴室,身上裹着他常用的那条白色浴巾,似乎是久违的热水澡,有点熏红了她的双颊。
春希从小在看见美丽之物时,都会在不知觉间走神。
他上次这般走神,还是在博物馆看到那幅名为撑阳伞的女人的油画,被那温馨的光影深深吸引的时候。
而这次,湿润的水珠从少女的肩颈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在这六平米的棺材里荡起了小小的涟漪。
“我艹,真白,原来你不戴口罩的时候,这么好看的吗?!”
质朴而粗暴的赞美,从春希的口中倾泻而出。
“转、转过去啦,我要拿下衣服。”
裹浴巾的少女虽然要求他转过去,但嘴角还是忍不住眯成了一条线,毕竟没人会讨厌异性夸自己好看。
不对不对。
即使睦月真白长得再好看,也改变不了她会对我的钱包构成威胁的事实。
还是得先冷静一下。
春希背对着睦月真白,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服下了一粒蓝色药片,决定脑子清醒之后,就告知睦月真白自己的真正想法,让她搬出去。
“呼....”
药效很快开始发挥了作用。
他朦朦胧胧地坐回床上,睦月真白好像穿好了衣服,只能感觉她穿着一身黑在旁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具体在说什么却听不清。
直至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毫无情感波动的机械音——
“救助任务已完成。任务目标:收留睦月真白。奖励:5000円/日。”
原来我真的有系统吗?
还是我的幻听越来越严重了?
收留睦月真白一天5000円,换算下来一个月就有15w円,都比我扣税后的工资要高了。
但还是真假难辨,也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万一又是幻听呢?
唯一能证明的办法,恐怕只有之前的5w円了吧。如果5w円能到账就证明是真的,没有就证明是假的。
对....
假的就把睦月真白赶出去好了,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