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月真白,此时此刻,晕乎乎的。
因为她的小脚,正被我的手心裹挟,仿佛人质,可这个人质却不想逃,它的主人不想让它,从我的手心窝里溜走。
“唔呼唔呼....”
我好似能听见她心脏的鼓动,感觉....好大声啊。
而她,也在做着深呼吸,微缩的粉唇吞吐着芳香,除了和我一样的薄荷牙膏味,还有来自她体内的,说不上的,淡淡幽香。
我,心跳得也很快,她贴着我,肯定也能听到。
我们的心跳仿佛在此刻共振,发出砰砰声,只希望浴室里的那个她,不会听到....
“继、继续,春希哥哥....”
她的五个脚趾头,害羞地蜷缩了起来,就像弓起背的虾子,被我的体温煮熟。
“嗯....”
我也着了魔,不知紧张的手汗,是否跟她的脚汗交融在了一起,感觉她的小脚就像抹了油的小翡翠,一不留神就会滑走。
我的右手,绕过她的身子,伸到了她的脚尖,而此时的她,全身心都被拥在了我的怀里,她的紧张也因此倍增,本就发烫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了。
“你冷静一下,不然等下真剪到肉了,会很疼的。”
怀里,弓起背的小虾子,缩得都快消失了。可我却不肯放开她,她也没有半点要挣脱的意思,只是拍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尽可能地冷静下来。
“....好、好了,春希哥哥。”
她仰起头,至下而上地对我眨了眨湿哒哒的眼眸,希望我能继续。
不知何时起,我们也好似有点心意相通了,即使她有好多话都没说,即使说出完全相反的话,我却能明白她的真实想法。
可能,同居久了都会这样吧?毕竟,我们还在同一间卧室里睡觉。
她不希望我放弃,放弃了她会很伤心,她想我能帮她继续剪脚趾甲....
好怪,但我也好兴奋....
“真白,像这样,剪脚趾甲的时候,要留一点白在外面,不能剪太深哦,不然很容易得甲沟炎的。”
我假正经地说着,轻轻捏住了她的脚趾头——而她的脚趾头在我严格的喂养管理下,现在也有点肉乎乎的了,至于这果冻般的水润触感,应该是和她本人迷人的外貌一样,属于天生的了吧。
“我知道了,春希哥哥....”
她连声音也开始发颤了,是因为我捏住了她脚趾头的缘故吗?
现在的她,浑身瘫软地把身子贴在我的胸口,整个人感觉软绵绵的,把她送往医院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松软,可当时的我,满脑子只有把她送到医院的想法,不像现在,掺杂了好多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我也有些混乱了....
她的脚趾盖粉若凝脂,她的脚趾甲却白若砂糖,脚趾的缝隙间也露出淡淡的粉,看不见一丝的污垢。
反倒是我的手,拖住了她的小脚,看起来就有些粗糙、有些污浊了。
“我要剪了,会疼要说哦。”
“嗯....”
咔嚓、咔嚓....
朦胧的夜色,在不经意间,悄悄裹挟了大地。而屋外明明没在下雪,这小小的客厅里,却有绵绵的细雪,从我们的这张小椅子上,悄然无息地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