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不仅眼角挂了一滴小小的泪珠,就连嘴角,也好似因为兴奋,而有条黏糊糊的唾液,滑落到了她的下巴。
而我,也在这一瞬间,才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刚刚说的那个感觉,她喜欢的那个感觉,应该是....
窒息感。
她,真的好奇怪啊。
如果是我的话,只要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甚至只要被困在被窝里,都会因为呼吸困难而胸闷气短。
而她,却好像很享受那种感觉似的,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了。
“真白,你没事吧?”
我不由得开始担心了起来。
她,会不会是因为刚刚的窒息感,而把脑子憋坏了呢?
毕竟,听说大脑的耗氧量是非常恐怖的,如果刚刚不小心憋气憋太久,会不会真把脑子憋坏了呢?
“嗯呐,我没....嗯?”
可她,把话说一半,却发现异常似的,在我怀里挪了挪身子,背对着我,弓起背,低着头,把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衣里。
而我,也隐约地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就赶紧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催促道:
“真、真白,那你快去换一件吧。我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可她,却唔嘻嘻地坏笑了下,不着急去衣柜换衣服,而是抱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的胸口,磨蹭了两下,问道:
“春希哥哥,你说,我要换一件什么呀?我听不懂。”
可恶。
她明明听得懂,却还故意这么说。
而她,在我怀里仰着头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尴尬,就好啦好啦地摸摸我的头,把腿伸到地板,穿上她的小熊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衣柜前,准备换掉那件贴身衣物了。
而她身后的我,看着她前倾着身子,把那件有点湿漉漉的贴身衣物,从大腿上扒拉下来的时候。
心中又不由得....
萌生出了些许的燥热。
不行。
不能这样子的。
我最近是怎么了?
是因为跟犬饲硝子做了那样的事,所以自制力变弱了吗?
为什么现在看着那样的她,仅仅是看着在换贴身衣物的她。
就会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就对待犬饲硝子那样,也狠狠地把手掐在她那洁白无瑕的脖颈上,把一切的一切都给破坏掉呢?
明明....
不可以这样子的。
我不就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到我的玷污,所以才对犬饲硝子那样的吗?
如果今天我那样子做了。
那....
那被我欺骗、被我利用,还一脸幸福地冲着我傻笑的犬饲硝子,不就太可怜了吗?
“....春希哥哥,你很好奇吗?”
可她,却完全不顾忌我的忧虑。
没有把那件散发着她身上浓烈体香的贴身衣物,扔进衣柜旁的洗衣篮里,而是把它像纸团一样,在手里揉成一团,走到我跟前,低着头,嘟哝地问道。
“好、好奇个鬼哦。快拿去洗吧。”
可我,明明很好奇,却不愿意被她当成一个青春期的懵懂少年。
于是,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那股好奇心,那个想闻闻只属于她味道的好奇心,对她挥了挥手。
而她,也好像很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说了很不得了的话似的,红着脸,搔搔脸颊,好吧好吧地说着,把换洗衣物都放进洗衣篮里,提着洗衣篮,啪嗒啪嗒地走向了浴室。
而昨晚,一整晚都没休息好的我,本想着找隔壁卧室的犬饲硝子先发散下刚刚的燥热再睡,可没想到,她早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而我,看着她那副酣睡的模样,不知为何,也好像被催眠了似的,打了个哈欠,就躺在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