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好像恢复了精神似的,用那柔软的手心,捧住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我的脸颊,四目相对地解释道。
至于那双怜人的眼眸,此时只有床头灯的微弱亮光,在里面荏弱地摇曳着。
虽然她并没有这么说,但又仿佛是在说,相信我相信我....那样。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没在做坏事了,我们快睡了吧。我明天还得去上班呢。”
而看着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间也不早了,只能如此催促道。
“....唔。”
可她,却还是趴在我的胸口,没有一点想要下去的意思。
甚至还把那双拥有柔和圆弧的眼眸,在我和她的枕头上,来回游离着。
“真白,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没完成吗?”
可我。
却真的有点困了。
这两天,犬饲硝子的事也罢,她的事也好,曲曲折折地,闹腾得是真够呛。
“春希哥哥....”
“嗯?怎么了?”
那个她,只是喊了声我的名字,并没有把身子挪开,还在我身上啪嗒着腿,像个小女生似的,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头,嘟嘟哝哝地酝酿了好久,才开口道:
“....我、我想要晚安的亲亲。可以吗?”
可她。
却总是如此的突然。
突然....
让我心跳不已。
“....可以啊。这次就你自己来吧。”
而我,虽说也有些激动,但也只能口是心非地,说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
然后,就大字躺在床上,任由那个娇小的她,把那柔软的唇贴了过来。
睦月真白,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自从那天起,每晚的联机活动她也不参加了,一洗完澡就溜进卧室,坐在床头灯下,用那支笔,每天都在写着些什么。
“春希,春希。我说。你这几天上班怎么都心不在焉的?”
而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发着呆的我,在临近正月假期的前一天,忽地就被我隔壁工位的职场女精英,深城美雪搭话了。
“啊,没....”
在把没有啊之类的惯用措辞说出口之前,我也在这时才回想起来——
在东京,正社员如果想再找一份临时工的工作,必须得提前跟公司报备下才行。
而大多数公司,也不一定说报备了就会同意。
毕竟,没有公司愿意吃这种哑巴亏。
“春希,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说就是。”
而这家公司企业文化的代表人,人脉之星,我的前辈——深城美雪。
却把办公椅挪了过来,拍拍自己的胸脯,如此说道。
有种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错觉。
虽说我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我的眼,已经不受控制地,挪向了我那爱多管闲事的前辈身上。
“什么话都可以吗?”
“....咦?嗯、嗯。当然啦。”
我也就那么一问,也没其他的意思。没想到她就搔搔脸颊,低下头,自顾自地害羞起来了。
事到如今。
我也已经没什么心情去探究她为什么那么容易害羞了。
因为家庭开支的重担,还有睦月真白的秘密,此时都压在了我的肩上,让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窥探他人的心境了。
“那,美雪前辈,你能帮我跟佐藤课长说下,我想做份兼职吗?啊,兼职我会自己找,就是帮我报备一下,可以吗?”
我也只是想着,尽可能地利用她的好意,帮我解决下当下的困境。
她也没有立刻答应我,只是弯下嘴角,皱起眉头,很困惑似的,反问道:
“春希,你怎么了?你现在很缺钱吗?为什么还要出去做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