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希,你确定你要打两份工?现在jr的工作也不轻松吧?”
先开口的,是我们的前大小姐,对钱最不敏感的犬饲硝子。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肯定也是因为现在家里还有60w円左右的存款,所以她才没那么着急吧。
可我知道,这些钱根本撑不了多久。
“....没办法啊。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这句话,本是想说给犬饲硝子,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前大小姐听的。
可令我没想到是,这句话的余波,却好似伤害到了另外的人。
坐在我侧边的她,不知为何,忽地就把筷子摆在桌上,默不作声地爬进了我的怀里。
而我,虽然很高兴她愿意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在我的怀里当个暖宝宝,但我却不大愿意看到她这副伤心的模样。
“真白,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我怀里的她,此时,正低着头,弯着腰弓着背,就算我问她话了,她也只是弯下嘴角,揉捏着自己的脚趾头,迟迟不肯说上一句话。
“....唉。春希前辈,你怎么又犯同样的错误了。”
可她。
按理来说,应该是最不顾忌睦月真白心情的她。
我的前女友兼现女友犬饲硝子,竟把睦月真白伤心的原因,归结到了我身上。
奇怪。
可我刚刚说的话,有会伤害到她的地方吗?
就在我感到有些困惑的时候,我怀里的真白宝宝,听到她这么一说,就猛地抖了下那娇小的身子,又抬起头,嘟着嘴,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好似在说....不许你说春希哥哥坏话,那样。
可我能做的,也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等她那伤心的情绪消退,等她愿意自己把事情告诉我了。
因为我总觉得,即使逼女生把心里话说出来,得到的回复大概也都是违心话,没有多大的意义。
“....春希哥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餐桌上的饭菜都快凉了。
不知觉间,依偎在我胸口,好像很享受我摸摸头的她,才终于开了口。
“嗯。我在的,真白。”
至于犬饲硝子,则早已前往浴室洗澡,没有坐在那里傻等了。
目前客厅里,只有我和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在等着对方把心里话说出来。
“....春希哥哥,我是在想。要不,我也去打工吧?”
说这话时。
我怀里的真白宝宝,蓦地仰起了头,除了那双美丽的眸子,显得有些湿漉漉的以外,好像就连那小小的鼻尖,都有些微微地发酸了。
啊....
原来是这样子啊。
此时,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而我则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是因为——
此时这个家里的人,除了她以外,都有一份自己的工资在养家,而她却没有,所以才会感到愧疚、感到不安的吗?
难道说。
她是以为,这个家的财政支出会超额,问题是出在她身上吗?
而我,一想到这。
一想到她明明一个人保护了这个家,却还在自责。
不知为何,就更想好好地保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