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我的身上,好臭啊。
那股混杂了烧烤孜然味和老油味的厚重气味,使我的鼻子拧成了一团。
可我的真白宝宝,看到我始终不肯抱她,也不肯摸摸她的头,就一个下蹲,摆出火箭头槌的姿势,准备扑过来了——
“等下!”
我抓起公文包,挡住了她的脸。
而她,也把脸撞到公文包上,乱挥着双臂,急得都快哭了。
“....真白,我刚从厨房打工回来,身上油烟味很重,得先洗个澡。”
而我,也只能狼狈地解释着,尽可能地安抚下她那因不能抱抱而有些受挫的心。
“好吧。”
听我这么一说,她好像也不那么闹腾了。
只是凑过来,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就攥着我的手,把我拉到浴室,跟以前一样,帮我脱掉了外套。
在我身上的衣物脱得差不多后,我也就去去去地把她推出浴室,而她,却在离开浴室前,在我耳边嘟哝了句:
“春希哥哥,其实我不讨厌那个味道呢。感觉是很特别的春希哥哥。”
之类的,非常难以理解的抽象话。
哗啦啦的水打到我的身上,帮我把身上的油污,一点一点地带走。
而考虑到时间也不早了,我很快地就擦干身子,穿上睦月真白提前准备好的小猫睡衣、小熊拖鞋,就再次回到了客厅。
“....呜哇,春希,你回来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名义上的女友大人,才打着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从她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而睦月真白,则踮起脚尖,拿着毛巾,帮她擦起了脸。
看着她们那副样子,我想,她们应该是提前约好了在我回来以后,就让她把她叫醒的吧。
“嗯,硝子,我回来了。没必要啊,你困了就早点睡呗。这么难得的新年假期。”
我在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酸意,全是满满的真心话。
毕竟,我也不是那种会因女友没等自己回家就闹别扭的小男生。
那种幼稚的心态,早就在我独居的那段日子里,被慢慢地磨灭殆尽了。
“诶?”
可她,我那睡眼惺忪的女友,穿着小黄鸭睡衣的她,却好似窥探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忽地就把那柔软的胳膊,绕到我的脖颈上,道,“春希,我没等你,你不高兴了?”
“去去去,怎么可能,我有真白等我就够了。”
而为了不让真白宝宝吃醋,我赶紧用眼角余光,搜寻起了她的身影。
可就在我不知觉间,她早已裹上白色围裙,在餐桌上摆好重新热好的年夜饭,用勺子敲了敲碟子,笑着喊道:
“别聊啦,快过来吃年夜饭啦!”
“嗯?你们都还没吃晚饭吗?”
说到这。
我才听到搂着我的女友,还有我身旁的真白宝宝,她们的小肚子里传来了咕噜噜~的叫声。
她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我,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我们三个人,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到我们平时的座位上,聊着一些不会在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的话题,吃起了只属于我们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