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意思,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怪我不好,太贪心,多学了一点。
“哈哈哈哈哈。
“所幸,结果还是不错的。
“多多少少,也算在晋升鬼门硕士的漫漫长路上,又迈出一步。”
围在车厢下面的人群,被车顶的火焰人像照亮脸庞。
看着上方车厢门口意气风发的法尔斯先生,纷纷鼓掌,纷纷欢呼!
“好!”
“今天见证法尔斯先生的修炼,是我们的荣幸!”
“祝法尔斯先生早日成功!”
场间掌声越发热烈,祝福的话不绝于耳!
办公室里,卓群从桌子后面起身,扯一扯身上睡衣的衣襟,看向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若有所思。
经历两次知识逐人,再看别人经历的知识逐人,他对这件事了解越来越多。
“他们的知识逐人,好像,很危险?很艰难?”
甚至像法尔斯这种,一点一点慢慢学,一步一步慢慢挪,好像都已经属于很厉害的样子?
虽然卓群亲身经历两次,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么困难。
但是…
“既然我经历知识逐人比其他人都轻松,那我就缩在这深山绝地,先经历他几百次知识逐人,多学点知识,多升他几百级,再出山去,那不就很完美么?”
卓群是机缘巧合,因势利导,来到这深山中。
但如今看来,这条路竟然还很不错,很适合他的情况。
他展颜一笑,紧一紧身上的睡衣,招呼员工们。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清晨的光照进落地窗,照在实验室。
“嘤嘤嘤?
“嗷嗷嗷?”
卓卓磨三一大小眼,趴在实验台上,很是不敢置信!
这张在小镇里找来的旧木桌实验台,此时赫然变了模样!
裂痕变成了木纹!
霉斑变成了油光!
狐爪摸一摸,原本粗粝、干燥的木桌,变成冰凉、光滑、厚重!
鼻子闻一闻,原本散发霉味儿的木桌,只剩了淡淡的木头清香!
就好像这张桌子这几十年里,没有被废置在风吹雨打日晒中,而是一直放在城堡里,一直养尊处优的清洁、保养、使用!
大小眼抬起头,甚至发现,这屋里其他的所有桌子,都已经大变样,都有狐狸趴在上面,边摸边看,边“嗷嗷”感慨惊奇!
这屋里墙角的破柜子,也跟着变了模样,木头变得光滑、细腻、厚重,玻璃窗也变得清洁、明亮!
“好啦,都别摸了。
“大小眼,歇歇爪子。
“梅花眼,不要再玩柜子门。
“黑手套,不许舔桌子!”
卓群进来实验室,给大家简单说明。
“这是我们卓卓集团刚得到的新能力…修复能力!
“城堡所有的地板、天花板、楼梯、窗户,包括城堡里面的家具,都能够免费维修。
“这些实验台和柜子,就是刚修好的。
“以后大家在城堡里发现有什么破损的话,就立刻上报给我。”
一上午时间匆匆过去。
卓群部署了一些实验任务,又研究了一番昨夜的笔记,午饭时间就要到了。
他抬起头,看到旁边秘书组的狐狸们,还在落地窗前看监控。
这群家伙,一个个把脸贴到玻璃上,再侧着耳朵贴上去,听得眉开眼笑…这也是城堡的新能力,监控可以听到声音了!
“嘤嘤嘤,嗷嗷嘤嘤…”
黑手镯比比划划,很是亢奋!
它这边听到有歌剧院的歌声!
“嗷嗷,嘤嘤嗷嗷嘤嘤…”
黑脑壳不太高兴。
它这边听到,有大人在吵架,小孩在旁边哭。
“嘤嘤嘤嘤,嗷嗷嗷嗷嗷…”
黑项链最高兴,歪着嘴露出坏笑。
它这边最有意思,听到有人在吹牛哔!
“…虽然大家都觉得很了不起,虽然裁决司的首席大人和次席大人,都已经表扬过我,虽然社会各界的朋友们都很给面子,送来各种礼物,但我自己,真觉得没什么。
“我不过是一个向着鬼门硕士之位不断进发的前行者罢了…”
画面中,赫然是废墟外,法尔斯先生仰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面对美女记者侃侃而谈。
女记者坐在旁边,一边听,一边记,一边两眼冒星星,看向法尔斯先生。
旁边的摄影师,操作着笨重的照相机器,找准了角度,瞅准了时机,“咔嚓”一声,留下法尔斯先生潇洒的影像。
而法尔斯身后,还有一辆又一辆大大小小的马车,赫然是听说他昨夜取得突破后,急急忙忙跑来送礼攀关系的各方宾客。
办公室里,卓群站在黑项链背后,仔细瞅了两眼监控画面。
“这是照相机?”
卓群早就听说过这种机器,但在下城区从未见过。
便见画面中的女记者越问越开心。
“…听说您昨晚取得突破的时候,向在场所有人展示了鬼雄的神奇能力,展示了一尊巨大的火焰人像!
“我的天呐!
“您知道么,上城区无数的千金小姐,都为这个消息感到疯狂!
“他们托我这次来,务必要拍一张宝贵的照片,拍下来您的火焰人像!
“能请您再表演一次么?”
法尔斯咧嘴一笑。
“尊敬的女士,这恐怕不行。
“首先,我已经有夫人了,不需要再去牵动各家小姐们的心。
“第二,这是鬼雄晋升,是很危险的事情,还请严肃对待。
“第三,你们的黑白相机,拍不出我火焰人像的绚烂。
“所以,请向那些迷人的小姐们转达,法尔斯不想配合拍照,但如有机会的话,会很愿意现场为她们表演。”
采访现场顿时响起欢笑声。
漂亮的女记者给出一个娇嗔的表情。
法尔斯坐起身,正一正头顶的礼帽,就要继续说更多。
便在此时,他微微一怔,表情瞬间变严肃,像是听到什么。
“哦…好…马上。”
他站起身,对女记者摆摆手。
“今天的采访到此为止,我有要紧事要去办,你们走吧。”
他转身离去,留下女记者一脸茫然。
“怎么了?”
“法尔斯先生去干什么了?”
“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谁在他耳边说话了么?”
“他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