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江流儿修炼法之人,绝不是甚子善茬,他假借佛经名义诓骗江流儿,定不是好人!”
木吒随观音驾云归往灵山途中,心有余悸道:“假若我们放纵不管,可能会引发祸端。”
他有些不解:“师父,那大神通者为何会盯上取经人?他传授金蝉转世身如此骇人听闻的魔经,究竟是在图谋些甚么?”
却不不知晓,他脱口而出的疑惑,也是观音心中的不解难题。
大雷音宝刹诸佛更是在热议此事。
本是世间少有的清净地,如今却吵杂如菜市场。
罗汉、揭谛、金刚…各持己见。
可却又论议不出一个所以然。
有罗汉道:“三界之中,还能有何人不愿见到我佛门愈发鼎盛?无非就是妖魔、乃至是道门神仙罢了。”
有揭谛道:“金蝉子乃世尊弟子,虽在凡间受罚,却也是我灵山中人,岂容他人蛊惑?”
有佛陀迟疑道:“我认为并非天庭,五百年前世尊护驾有功,天庭怎会如此不要脸面呢?”
有菩萨则看向品莲台上的世尊如来:“世尊,可知幕后是何许人也?”
“不知。”如来不打妄语,知便是知,不知便是不知。
在诸佛震惊中,如来道:“此人或不在我之下,暂且探不出金蝉幕后是何人。”
诸佛心头巨震。
皆感不可思议。
不多时,观世音回到灵山,听闻世尊竟也不知江流儿背后根源底细,有些惊讶。
观音叹气道:“我之过错矣,是我将那金蝉子投于殷氏女怀中,导致一系列因果错乱,直至今日被人有机可乘。若我方才能让江流儿将经文念完,兴许也能从内容中,摸索一番幕后大神通者的根源。”
有罗汉道:“大士不必自责。只需有人每日监视金蝉,他若要继续修炼那邪经,自会被我等知悉内容。”
观音颔首:“便让我徒惠岸去罢!”
如来准许道:“可。”
木吒怔了怔,只得恭敬低头:“弟子领命,定不负师父与世尊厚望。”
大雷音寺诸佛虽看似心平气和,却暗藏几份对幕后之人的愠怒,若佛能永世不怒,便不会有甚子怒目金刚之说。
那传授金蝉转世身魔经邪典的“大神通者”,俨然是犯了众怒。
触及西天底线了。
“黄眉前辈的杀生造孽大乘真经宝典果真是品阶极高的佛门典籍真经啊!”
江流儿感慨道:“观音大士听了都面露沉思,定是真经蕴含的佛理太精妙了。连观音菩萨都要细细琢磨,方能理解其中奥妙所在。”
自己最开始竟然觉得这功法不像好功法,是他江流儿以小儿之心渡高僧之腹了呀!
至于唐三葬前辈为何直言这是垃圾货色?
或许是唐三葬前辈太挑剔。
前辈他一拳便能打死一个揭谛,似这等厉害人物,眼界稍微挑剔些,也是很正常得很。
“咦?胡玉玉,你在做甚么?”
江流儿见到胡玉玉在收集地面上的一些枯枝败叶。
胡玉玉兴奋解释道:“这是菩萨踩过的东西,带回去肯定能羡煞一群狐妖姐妹。更何况,我们也可以卖了,就可以买鸡肉吃了!”
江流儿说道:“可我们说这是被菩萨踩过的,也未必会有人信我们呀!”
胡玉玉一呆。
她扔掉枯枝败叶,毛绒大耳朵耷着,垂头丧气:“没有鸡肉吃了。”
江流儿不知如何安慰。
他也没吃过鸡肉。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