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厉站在门口看到豆娘从东屋出来,和虎儿一起好奇的瞅着这里。
小孩子是瞅着谁送礼,送什么能吃的来了,豆娘则是以为是客人,没有贸然过来,妇道人家有男人出面的时候都不想参与这种事情。
田不厉进屋说道:“我想问个事情,张霞可还好?”
白艳红迅速察觉到了什么。
“她一切如常,没什么事情,我来的时候她还和我说让我问伱,可还记得她。”
“你们是什么关系?”
白艳红也是人精,以前是没往那些事情上想,现在一想就明白了大概。
田不厉也很坦荡,“在庄子里就认识了,后来经常去她屋里,出来后就没了来往,但卖豆腐的时候受过恩情,就是你们那次和早前一次。”
“这事情还请不要传出去,免得她在庄子里难过。”
白艳红松了口气,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放心好了,我不是多嘴的人。”
在明白了前因后果后,白艳红就轻松热情了许多,坐在床上看着年轻有力,又重情重义的少年。
“我漂亮吗?”白艳红倾斜着身子坐着,一手在衣领那里收拾了收拾。
田不厉也笑着说:“漂亮。”
这个时候豆娘走了过来,“田哥儿!来客人了吗?”
豆娘进来后,白艳红已经站了起来。
双方互相一看,霎那间,都觉对方不是好人。
都是三十上下的女人,又都是精明女人,一眼就能瞧出女人的好坏。
田不厉迅速介绍说。
“这是福远镖局镖头的十三房小妾,我去年卖豆腐的时候认识的,给了我资助。”
“这是豆娘子,我没地方去的时候是她收留的我。”
豆娘一听这女人是小妾,还是十三房的小妾,顿时就不乐意了。
“田哥儿,我今年就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姑娘,你平时别乱跑了,我还要做饭,你也收拾下准备吃饭。”
白艳红前天就找人打听过了这家人,知道这豆娘早就和田不厉睡到了一起,而且瞧着也不像是什么良家女。
去年还是卖豆腐的村妇,今年儿交了好运儿遇到了两個读书人。
白艳红得罪不起,陪着笑,“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田不厉迅速让路。
豆娘没好脸色给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直接去了厨房。
田不厉送白艳红出门,又跟着一起走了十几米。
“我送你去街上,豆娘不是坏人,刚才的事情你不要在意。”
白艳红笑着说:“我不在意,这种事情都习惯了。”
走在大街上,白艳红决定多给田不厉一些好处。
“我在城里有个养老的窄院子,就四间房,院子两臂宽,七八步长,你要是不嫌弃可以送你,我买了之后就没去过,已经约莫七八年了。”
白艳红叹了口气,那还是自己被买去庄子的时候置办的屋子。
田不厉顿时察觉到了问题,“你不住的话别人就住了,城里是非多,你女人买房子哪有那么容易,说不定有人欺负你不懂就占了屋子。”
“我正好这几天无事,明天过去帮你看看,要是没事就好,要是有歹人无赖的话,我替你解决麻烦事。”
白艳红又看了一眼田不厉的侧脸,满心的欢喜,“多谢小郎君!”
田不厉询问说:“在什么地方?明天我去看看。”
白艳红很快说道:“记得距离这边不算太远,大概五六百步,我记得买的时候有人说那是烧了火的房子,所以才能低价买下来一角地方。”
田不厉顿时愣住了,是先生老家?
白艳红继续说道:“说起来张霞也有那地方的地契,她和我差不多进的庄子,那些年老爷生意做得好,这几年就小了很多,别的县有了同行,每年也没那么多人来了,每月赏钱都少了很多。”
田不厉迅速说:“你且放心,我先送你回去,等下就过去看看。”
“好。”白艳红也见过不少读书人,可都是逢场作戏之人,也没有人似身边这少年般体贴真诚。
田不厉也不顾闲言闲语,送她到距离福远镖局不远的街上后才告辞离开。
回去后遇到了街上的街坊。
卖粽子的妇人弯着腰倒水,笑着打趣田不厉。
“田哥儿,刚才那漂亮女人是谁啊?莫不是老相好?”
田不厉迅速认真说道:“莫要胡说,她是总镖头的妾室,去年出来买东西时见我在卖豆腐读书就资助我一二,今日去我家歇了半杯茶时间才知道她七八年前买了先生的老宅的一角。”
“我家先生自觉对不起祖宗,对老屋老父的事情耿耿于怀,我知道那位姑娘前些年买了那宅子后就多问了问。”
“此事乃是大事,切莫风言风语,我等下还要去看看,帮先生解决日夜牵挂的心事。”
大家见田不厉说的冠冕堂皇,也就没有在意这个事情,没有传出什么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