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朵朵确实很累了,又喝了两口糖水,摘下遮阳帽,就那样靠在椅子上,用帽子扇了一会儿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走一天肯定是不太好,但是…没有明显不适。”白骁说。
“伤口呢?”
“呃…有点红肿,没有明显溃烂。”白骁凑近蜡烛仔细观察一下,心沉了沉。
“继续观察。”林朵朵说。
在这世道,有时候一点小伤小病都能要人命,没有医生,没有药物,许多伤病都得硬抗,最多在野外找一些可以简单治伤的植物。
再就是拾荒回来的酒和糖。
不过从某方面来看,白骁意外的能抗,被丧尸咬了能活下来不说,现在也活蹦乱跳的。
林朵朵比较累了,这一天下来让人困乏,很快就靠着墙闭上眼。
“躺下睡吧,那边有被褥。”白骁看见这仓库里不仅有各种工具,也有衣服、被子。
看起来这里用了很久,也是幸存的人少了,才能用这么久。
他起身到大门那边坐下,想了想去角落捡几个瓶子回来摆在周围,道:“我守着这边。”
“嗯。”
林朵朵打起精神过去,身上汗黏黏的,干脆脱掉衣服,只穿着小背心就躺下了。
白骁从兜里摸出那块金条在手里把玩着,虽然大概率这玩意没什么用,但沉甸甸的手感和诱惑的色泽,就足以让人愉悦。
“睡了?”他忽然说。
林朵朵睡着了,没有回应,白骁瞅了一会儿,虽然很想过去闻闻,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了这极易引起误会的想法。
一夜安稳过去。
林朵朵睡一觉起来,重新恢复了活力,精神满满地坐起来,“天亮了没?”
“早就亮了,太阳刚出来。”白骁在观察伤口。
“那你不提醒我!一会儿中午多热,走了走了!”
林朵朵翻身下来,先看了一眼丧尸王的手,“感觉怎么样?”
“还好,没有明显变化,还是红肿。”
“那走吧。”林朵朵显得有些平静。
推着车从镇上出来,又往那个小村子,林朵朵的小院儿回去。
这段路就没那么好走了,越往乡下,路损坏的越多,有些路旁的院墙倒塌了,把路堵住,还得绕一下。
再继续走,就是荒芜的土路了。
“那个是财叔。”林朵朵远远看见了熟人,或者说熟尸,对白骁道。
“啊?你认识?”
白骁远远望着那只跛脚丧尸,那天出门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倒是没有印象。
“以前是钱婶的老公。”林朵朵说。
“呃…”
“其实他很久很久前就该死了,得了重病,那时候马上要病死了,然后,反正丧尸本来也是治病治出来的,他就想赌一把,一个人去了镇上把自己关起来…”
林朵朵的话语让白骁吃惊极了,“还有这种赌法?”
“有的人,真的拼命想活下去。”林朵朵顿了一会儿,道:“现在他还能走能吃,不知道算不算赌赢了。几年前我去拾荒回来的时候,那个院子被暴雨冲坏了,它从镇上又跟回来了,我以为它记起来什么了。”
林朵朵说到这微微摇头,“但是很遗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