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准备拍死时,又停下手,先问了问林朵朵有没有什么用处。
果然,林朵朵拿了筷子跑过来,把它都夹起来,一上午找到三只大的,五只小的。
“把它泡酒,要是被什么毒虫咬了,可以擦一下,好的很快!毕竟没有药,有时候说不定能救一命。”
林朵朵把它洗干净了,装在瓶子里,一边道:“扭了碰了都能用,钱婶经常腰痛,也管用。”
白骁恍然,这就是自制药了,都是些土方,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明显比把酒喝了好。
在没有药品的年代,这是一种珍贵的资源。
“要不等泡一個月,在我尸斑上涂一下看看?”白骁想着,“应该是血液不流通导致的局部斑块,活血化淤说不定能有效。”
林朵朵不这么认为:“感染形成的,很难去除吧?”
“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人应该有梦想。”
“可你是丧尸。”
“我要干活了,起开,请不要妨碍一个丧尸清理自己的院子。”
“要用只。”
林朵朵溜溜达达离开了,没有从门口走,门口那里有被丧尸王大兴土木的动静引来堵门的财叔,走不出去,她从墙头翻过去了。
没用‘头’就好,一头丧尸。
白骁很庆幸这里不是南方,没有梅雨季,不然连绵下一个多月的雨,就糟糕了。
天空阴沉沉的,有点微风,这种天气正适合甩开膀子干活。
将院里的草都清除干净,院子里的土拍平整了之后,看起来就好很多了。这时候下个雨刚好合适,可以观察屋子里哪个地方漏水,标记好了改天直接去别的房子屋顶扒点砖瓦来补上。
直到傍晚,雨也没有下,反而逐渐放晴,白骁进老屋里,里面厚厚的一层灰,只有空置多年的痕迹,屋角结着蜘蛛网,他找到了嵌在柜子上的镜子,用手擦了擦,打量起感染后的变化。
相比进城之前,看起来瘦了一些,脸上的线条更分明,倒是没有瘦脱相,这让他心里安定了不少。
把墨镜戴上,遮住眼睛,再打量一下,很好,很像人。
摘下墨镜观察一下屋子,房间里有张木床,还有两把凳子,一张木桌,以前很常见的那种,手工做出来的桌椅,椅子都不是精加工那种四四方方的,而是几根比较直的木头拼起来的。
白骁有心打扫一下屋子,只是时间不早了,便出了门,打开大门看见迎面而来的财叔,又立刻关上。
怕常用棍子捅它,会让财叔这个守村人某天站不起来,白骁最终还是翻墙回的林朵朵的小院。
“把这个墙打通怎么样?”白骁翻过来问,“钱婶那边院子就大的很。”
“不怎么样。”
林朵朵抬头看他一眼,过了两秒道:“你头发好长,剪一下吧,汗渍渍黏在额头上看着好脏。”
“你会剪?”白骁表示怀疑。
“会啊,我都是自己剪的,多好。”
白骁看她参差不齐的头发,对她嘴里的‘好’持保留意见。
“我自己来吧。”
白骁要了剪刀,拿着比划了一会儿,很别扭,给自己理发是件非常有难度的事。最终觉得让林朵朵帮忙也许是个好主意,给别人剪应该能比给自己好不少。
林朵朵接过剪刀,咔嚓咔嚓就完事了。
“我怎么有点不好的预感?”
“哪有。”
林朵朵退后两步打量一下。
和狗啃似的。
倒是让他显得更可怕了一点,顶着一头狗啃的头发的丧尸。
“你那什么眼神?伱把我头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