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无法叫醒一個假意装睡的人,只是赵维汉身上的虎皮对荣子恒等人管用,却无法影响到荣臻。
“既然如此,那关东军方面倒是无须担心,只是熙洽身上还存有疑点,不妨将他找来询问一番。”
赵维汉在荣臻眼中只是一个小辈,荣臻闻听此言本想说教一番,旋即想起张少帅最烦老人倚老卖老,也就不想多招惹是非。
“这好说,18日中午是我父亲的寿宴,本就给熙洽发了请帖,只是还没有回复,那就将他请来沈阳。”
“你看可好?”
荣臻最怕麻烦,只想着赵维汉料理此事之后,尽快返回北平,转念又想起中村之事。
“敬渊,你是处理中村事件的特派员,可先是你出了事,现在关玉衡又消失不见,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关玉衡这会都在返回洮安的火车上,赵维汉自然不能透露关玉衡的行踪,否则荣臻只需一个电话就能将其截停。
当下李青山和黄显声都被赵维汉拉拢过来,特务处和警察署唯二获知外界情报的渠道被截断,荣臻显然不知道关玉衡是被荣子恒接走的。
“恐怕是被日本人拿了去,林久治郎此行不乏有贼喊捉贼的意思。”
赵维汉转身出了门,门外等候的谭洋附耳道:“长官,李春生他们几个在西院准备了饭菜,想一起聚聚。”
“好啊,我正有此意。”
长官公署的院落布局讲究坐北朝南,又以东为尊,所以一众要员的办公地点在东院,常驻长官公署的卫队、军务处等在西院。
谭洋等人原先也是隶属于长官公署卫队,随着北平副司令行营组建,卫队一分为二,谭洋这一批跟着张少帅去了北平。
李春生这一批人留在了沈阳,而赵维汉作为张少帅的副官,平日里安排出行与卫队这帮人最是熟悉不过。
老帅在其规矩还严一些,而张少帅对于属下最是宽仁,当下管事的又是荣臻,卫队一众人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赵维汉让郭树武去他房间取几瓶好酒过来,来到西院卫队的营房,却发现足足三十多号人眼巴巴等着他。
一张长条桌子摆满了酒菜,一看就花销不小。
赵维汉笑道:“好啊,这些花费要是让军务处的人知道,准保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春生连忙解释:“赵处长,现在管的松,兄弟们当值结束之后都喜欢喝点,这些都是我们几个凑钱买的,可没有走公账。”
赵维汉故意露出不满:“叫什么赵处长,酒桌上只有兄弟。”
说话间摸了摸口袋,却发现一块大洋也没有,只能朝谭洋伸手:“身上钱掏出来,要大洋,不要奉票。”
谭洋极为心疼从兜里掏出十余块大洋,赵维汉环视在场的众人:“都别客气,这顿饭让谭洋请客。”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李春生更是嚷嚷着:“那感情好,谭洋可羡慕死我们了。”